廣亭裡,一位器宇軒昂的青年陰著臉,一杯接著一杯的飲酒。
斟酒的侍女明顯感到了為難,覺得不應該給對方喝那麼多,可這位青年的身份又著實不凡,難以違逆。
終於,一道清麗若仙的身影到了,她從侍女的手中接過了酒壺,很自然的落座。
“來了?”譚紫寧聲音動聽。
這一次的行動,楊亂雖是代表,但嬋宮也是參與者之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她的臉上卻沒看到什麼挫敗之色。
反而,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像是褪去了什麼枷鎖,更加出塵了。
楊亂很是敏銳,當即便道:“你發生了什麼?”
“更進一步了,機緣巧合之下,悟通了一首戰曲。”譚紫寧人淡如菊,說話做事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楊亂心神一凜,看著譚紫寧的神情意味深長。
所有人都知道,祝星之體非常可怕,乃是傳說中的特殊體質。
不過,從出世到現在,譚紫寧從來沒有一次,真正展露出這種體質的威力。
她給人的感覺,如同一座漂浮在海水裡的冰山,被人看到的,永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連他都不知道,譚紫寧的實力有多麼可怕。
因此,聽說她又學會了一首戰曲。
楊亂的第一反應,就是感受到了壓力。
驕傲如他,不可能允許身邊的女人,走在自己的前面!
他當即便把手中舉起的酒杯放下,一身的酒氣,全在氣血的運轉下化散了。
譚紫寧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卻只是淡淡地說,“計劃失敗,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在他們之前的猜想中,留法去文不可能失敗。
所以,後續一連串的行動,都是在這個基礎上展開。
然而,現在意外發生,他們所有的步驟都被打亂了,需要從頭開始。
“唐帝其心昭昭,野心勃勃,擺明了要拉整個大唐,站在文道,李講的身後。”
楊亂冷冷地說:“從內部,怕是沒有辦法了,這裡已經被李講打造成鐵桶一塊。”
“所以?”
楊亂抬起頭,看著面前冰清玉潔的少女,沉聲說道,“既然內部行不通,那就走外部!”
“什麼意思?”譚紫寧蹙眉。
楊亂卻是忽然一笑,從衣服中,抽出了一封信件,“你剛出關,自然不知道有什麼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