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如今崔楚歌已經離開了草廬,否則看到這一幕定然會瞠目結舌。
因為這又是在提升修煉的資質,讓李講的肉身狀態,竭盡全力地接近凡體所能觸碰的巔峰。
說起來都不容易,更何況做起來?
所謂巔峰,從古至今那都是理想中的,推測存在,但卻根本不可能到達。
不知多少凡體的前人,為了追趕各種擁有特殊體質的妖孽,而踏上這條路。
歷經各種生與死,依舊無法做到。
可李講現在卻真實地在實現。
這一點,光憑一位聖人所留下的傳承自然做不到。
還有幾層原因,在李講腦海金色大書記載的知識裡。
他從未有過類似的機會,透過聖人之手,來驗證自己的醫道知識,所以進步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當李講從聖道傳承中脫離而出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顯露,衝他含笑點頭。
“不錯,此生才學,總算後繼有人,也不枉費我在忘憂谷留下傳承。”
凡是身負絕學之人,都不願手藝在自己的手中斷絕,那樣彷彿自己一生的榮耀也跟著斷了。
李講恭恭敬敬地跪下,虔誠磕頭。
“謝老師耳提面命,敦敦教導,學生感激涕零。”
學到一半的時候,李講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駱章。
這是三百多年前,與韓沉一個時期的醫道聖人。
雖然李講從未主動打聽過他的事蹟,但也知道這是位懸壺濟世的好大夫,曾擔任過藥王閣的閣主。
經他妙手回春之人,最起碼也有萬人了。
“如果你願意,在我那些不成器的後人裡面,選一位當學生吧。”駱章道。
他留在此地的是殘念,不過依然牽掛著駱家。
這是人之常情,即便三百年過去,駱家如今的子嗣,與他的血緣可能淡薄得不像是一家人了,但更重要的是精神。
“離開忘憂谷後,學生必定完成老師所願。”李講應下。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可以安心了。”駱章點點頭,身體化作瑩瑩的白色光點,就這麼散開。
草廬裡,李講睫毛輕顫,緩緩睜眼,瑩瑩的輝光在體表流轉,整個人明淨出塵,空靈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