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同胞?”
李講笑了,毫不客氣地呵斥道:“我沒聽錯吧,李筠安,你也配說這句話?”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低眉順眼,不是在看腳尖地板,就是在閉目假寐。
實際上,幾乎所有人的心臟都在狂跳。
即便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李講的性格如何。
但聽到李講這般直言不諱的辱罵李老太君,還是難免心驚膽戰。
李講繼續開口,冷冷地說:“如果真要算算這一條罪名,我覺得,你此刻應該跪著與我說話!”
眾人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目瞪口呆,李講未免也太囂張了,這樣戳李老太君的脊樑骨,跟踹她的臉面有何區別?
這樣直接了當的話語一出,簡直宛若一口寶刀直接插進李筠安的心口。
此刻,她的眼中寫滿了震驚,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李講,胸口在起伏,氣得七竅生煙。
她掌控李家接近百年,權勢幾乎滔天,無論去到哪裡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事實上就連皇帝,都會看在她歲數的份上,格外包容。
可今天,卻被李講指著鼻子痛罵!
“做都做了,還怕說?”李恩撇撇嘴,私底下嘀咕。
從李老太君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言不合,連自己已經成家立業的大兒子都掌摑便能看出。
這個老太婆,從頭到尾,一直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專橫霸道的人。
因此,別說是她的丈夫不喜歡她,事實上,根本無人能夠接受她的性格。
無論是李恩還是李翀,都沒有從她的身上得到過任何一絲的關愛。
可即便如此,她畢竟是李恩的祖母。
這樣的話,總歸還是不合適的。
曹湘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李恩悻悻然地閉嘴了。
“身為李家家主,我有資格處決任何人,這是我的權利。”
李老太君臉不紅心不跳,目光銳利如刀:“況且,你的父親是自己走火入魔而死,與我何干?”
眾人沉默了。
包括婁娟,此刻也有點啞口無言。
因為,即便李講有證據證明,當初在中秋家宴上,李騰衝是受了李老太君的意,方才狠狠地羞辱了李淮遠。
可畢竟沒有傷及他的性命。
李淮遠是自己受不了這等沉痛的打擊,日漸消瘦,日漸偏執,才在一日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