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詩狂本人,都不敢說自己能夠信手寫之,更別說李講了。
那太難了。
但是,李恩卻不服氣了,大聲嚷嚷:“我怎麼就胡言亂語了?鎮國戰詩,我哥又不是沒寫出來過,他當然能寫!”
眾人無言以對了,三娘曹湘沒好氣的上前用手戳了戳兒子的腰。
“少說幾句,這趟渾水你也敢踩?”
一面是李老太君,一面是李講。
手心手背都是肉,像他們這種核心成員,此刻最正確的做法就是閉口不語。
現在想來,李翀的任務真是及時,今年的中秋家宴簡直不是給人過的,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叫人提心吊膽。
“放肆!”
李騰衝勃然大怒。
從崛起至今,從未有人在戰鬥中敢如此小覷於他。
什麼意思?把他當成可以隨意拿捏的小兔子了嗎?居然還擺起桌子來了!
“陰陽之力,均衡所出。”
李騰衝的那柄舌劍忽然綻放黑白雙色光輝,兩種截然不同,又水乳相融的力量流淌,彷彿鎮壓了時空。
舌劍斜斜地劈來,利落而又幹脆,劍氣噴薄,對著李講的腦袋便是悍然斬下。
“今天我要立劈魔王!”李騰衝怒吼,吟誦貫州詠劍詩,舌劍的力量再度增強。
所過之處,彷彿虛空都裂開了,給觀眾都能帶來極大的壓力。
一眾少年心驚肉跳,哪怕有防護陣紋在閃爍,仍舊感到強烈的威脅,彷彿有寒氣從脊背升起。
然而,令人更加震驚的是。
面對來勢洶洶的李騰衝,李講不僅沒有作詩的打算,反而抓起了桌上的墨錠,倒出泉水,在硯臺上徐徐研墨。
“李講瘋了?!”
“他在找死?”
眾人眼皮子直跳,有人更是驚呼,“快點開啟防護陣紋,救下李講!”
但是,掌握著防護陣紋的李筠安,連根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
劍光橫空,眼看著就要劈中李講,猩紅的鮮血飛濺三尺。
就在這個時候,李講的身後,突然有一團漆黑的陰影垂落。
木鳶振翅飛出,龐大威嚴,兩隻利爪如閃電般擊出,震飛舌劍。
“嗯?”
眾人紛紛面露異色,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李講還有一層身份,是工家聖道的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