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想到的是,婁娟的一雙眼睛瞬間就紅了。
“那個老女人,那個賤女人!”
她怒髮衝冠,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抓爆了。
嚇得李講忙不迭的起身檢視。
幸好如今的婁娟,養生的神物能當瓜子吃,否則的話,她的手絕對會被劃出血口。
“怎麼了娘?信上內容沒什麼特別的,何至於生這麼大的氣?”李講完全沒想到,婁娟的反應如此激動。
結果,婁娟哭了。
她死死的抓著李講的手,說,“兒子,你別去了,跟娘在家過中秋可以嗎?別去李家,至少這一天別去。”
“怎麼了娘?李家的中秋家宴有什麼特別的嗎?”李講有些難以置信。
婁娟一個人在蘭州,將他從五歲拉扯大。
這個過程中,經歷了多少心酸苦楚只有兩人知道。
她幾乎從不在李講面前流淚。
但是今天,李家的一封家宴請柬便將婁娟嚇哭了,李講盛怒的同時,又有些震驚。
難不成李家是打算設立鴻門宴,在洛陽城斬殺自己?
否則婁娟為什麼會崩潰大哭?
“我,我沒去過。”
婁娟一雙手捂著眼睛,淚卻不止:“但是你爹當年,就是參加了一次李家的中秋家宴,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李講瞳眸微顫,他當然知道“那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他曾回溯過記憶,有一幕畫面,就是婁娟與李淮遠兩人吵架的場景。
當時的李淮遠,似乎就已經表現出心態扭曲的傾向,如同自虐般不休眠的修煉。
所以那場中秋家宴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講抓著手中的請柬,在這一瞬間,它好像變得不同了。
不僅僅是份量的變化,更像是從一張請柬,化作成了一株荊棘,一團烈火。
莫老和李可達都不吃飯了,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盯著李講。
“兒子,聽話,咱們不去。”婁娟還在懇求,甚至有點想從李講手中奪走請柬的意思。
不過,李講卻一把抓住了婁娟的手。
“娘,你不想知道父親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婁娟怔住,呆呆地看著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