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認識他。
尤其是段星越與馮婧慈,兩人的眼中甚至流露出恐懼之色,感覺手腳在發寒。
因為在萬血巢的時候,突破成功的李恩曾持劍追殺過他們。
當時,李恩曾明確放言。
若不是看在都在洛陽長大的份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殺了他們,會有少許的麻煩,他定然不會留情。
兩人都知道。
那是真的。
洛陽李家的份量,要遠比他們的家族沉重。
差役沒辦法了,只能求助似的,眼神為難的看向刑部尚書,“大人,這……”
“好了,不關你的事,下去吧。”裴塵開口。
差役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轉身離開。
李恩大步走到李講的身邊,他沒有看李講。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藏在袖袍裡的手在顫抖。
“李恩,你說你是李講的狀師?”喻星實看向他,問。
不只是他,事實上很多人都感到意外。
尤其是八大世家一行人,更是有點緊張。
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狐疑之色。
洛陽李家,不是已經表態,只管自家人的事嗎?
難不成這李恩的出現,只是他個人的行為?
眾人猜不透,只能沉默的看著。
“那當然,哪有苦主有狀師,被告沒有狀師的道理?”李恩頗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看起來,同修名家聖道的兩人,在洛陽的關係並不太好。
“有意思。”喻星實微笑著搖搖頭。
他沒有多說。
因為在他看來,這場官司已經進行到尾聲。
無論李講願意與否,這《長安報》,他都得從手中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