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
最為可怕的是,神使早就應該在暴打中死亡了。
可每當他命懸一線的時候。
人們都會看到,李講的體內飛出一本經書,藥力垂落,所有的傷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療愈。
“他是魔鬼嗎?他難道是鬼獸化人?!”
此刻,就連身高八尺的壯漢都為之感到頭皮發麻,兩股戰戰,更別提其他人了。
砰砰!
拳頭如雨點般接連不斷。
李講胸腔怒火翻滾,太久沒有這般憤怒了,那麼多忠厚淳樸的大叔大嬸,居然因為一部分人渣的私慾,就這麼死了。
而此人居然連孩子都沒打算放過!
身為文人,他此刻卻不顧形象的拳打腳踢,認為只有拳拳到肉的打擊,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
到最後,神使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在他的眼中,李講無疑成為了一尊與魔神一般無二的存在。
“別打了,別打了!”
神使身體顫慄,連聲線都跟著抖,“我名餘鋒,我所追隨的,是蘭州文院的蕭齊,他是蘭州第一天驕,你若真的將我殺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被打得膽寒,鮮血流了一地,否則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搬出自己的靠山。
因為這樣真的很丟臉。
神使的臉頰火辣辣的發燙,但卻沒有辦法了,被李講逼入了絕路,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個武院天驕,追隨的竟然是文院的天驕。
可想而知,這位蕭禾的實力有多麼驚人。
但比起這個,更令李講在意的,是此人的姓氏。
李講一頓,眉頭微蹙,“蘭州,蕭齊?”
他目光落在神使的身上,想起了很多。
譬如,蘭州文院的院長,姓蕭。
又譬如,在貝州,那位在墓府中曾出手針對自己的白玉蟾,受僱的,就是蘭州蕭家。
再譬如,柳語兒的未婚夫,似乎就叫蕭齊。
但是,這道目光,卻被餘鋒誤解成了其他。
“蕭齊大人,乃是蘭州文院院長的親孫子,蕭家的嫡長子!”
餘鋒慌忙解釋,生怕李講繼續揍自己,“除此之外,他還是蘭州文院的第一天驕,修成了四大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