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氣的劇烈消耗,讓李講的身體先行承受不住了,頭暈目眩,看什麼都是重影。
出現這樣問題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李講的修為太低。
而他,又一直在做一些超出自己境界範疇的事情。
乾涸的體內深處,忽然湧現出一點靈光。
悟道茶葉終於起到作用,如一股清涼滋潤的泉水,潺潺流過李講身體各處。
李講默讀《道德經》,配合著以最快的速度恢復才氣。
金家。
院子裡一片死寂,彷彿連根銀針落地,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寧巖松的臉色,很少有這麼難看的時候。
他前不久才在兩位長輩面前,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李講絕對寫不出貫州詞作。
可才過去多久?
《如夢令》的出世,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讓他暈頭轉向,猝不及防。
這首詞作,字裡行間中流露著一種詩情畫意般的意韻。
饒是身為內院第二的他,在這首詩上都挑不出半點毛病,所以更是感到憋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隻信鴿從外飛來,停留在寧滄海的肩膀。
他將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紙抽出看了一眼,深邃的眼眸終於翻起了波濤。
“青州城內,已經有風言風語出現。”
寧滄海放下信紙,頓了頓,道:“很多人都開始懷疑,範鐘的出手,與我們有關。”
這不難猜,因為李講與金家之間的恩恩怨怨,整個青州城都一清二楚。
而範鍾與李講之間,唯一的衝突就是那一個任務名額的事情。
問題是青州文院能缺任務嗎?
做不了這個,難道還做不了其他?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任誰都會順藤摸瓜的懷疑上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