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工家了,你忘了那座墓府了?近些日子,咱們貝州城,不知出現了多少工家讀書人呢。”
“居然是工家文會?那倒是不容錯過,不知今晚會不會誕生什麼令人耳目一新的造物。”
“去了不就知道了?”
竹閣的門口,湧現出一大幫的客人。
他們邊說邊笑,一同走向北方。
……
馬車在青板路上行駛,路況很擁擠,今晚很多行人。
但不知怎麼的,這麼擁擠的一條道路,居然讓馬車硬生生行駛出了一種寬敞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沒有車伕,全靠馬匹自行拉車吧。
車廂裡,梧兒還在搖頭晃腦的沉醉在詩作當中。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好詩啊,好詩,沒想到,在這貝州城,居然能碰到這麼一位才子。”
梧兒將詩作按在自己的胸口,兩眼冒星星,心馳神往道,
“哥,我想我,墜入愛河了……”
“呵。”
車廂裡,響起一聲冷笑。
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定然會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這裡坐著的,分明就只有梧兒一人。
而除了她之外,車廂裡,也就只有一口被鐵鏈牢牢捆綁著,貼滿了符紙的漆黑石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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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冷峻而又帶著某種迴響。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你就墜入愛河了?”
他語氣帶著嘲弄,“恕我這個當哥哥的直言,妹妹,你的愛河未免有些太淺了些吧?”
“這叫一見鍾情!一見鍾情你懂不懂?”
梧兒很不滿,踹了一腳棺材,隨後撇嘴看向窗外,“算了,你這個死人肯定不懂。”
“什麼死人?應梧桐,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哥,我是死了,但還沒完全死呢!”
車廂裡的棺材忽然震動,像是關在裡面的人在憤怒地拍打。
“是是是,哥哥你說什麼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