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找到了徐瀦,這位外院鼎鼎有名的“徐老闆”。
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般愛財。
一般的修士,誰人不追逐大道?想要長生?
徐瀦絕對是一萬個人中,都找不出的另類。
關鍵他資質其實並不差,怎麼也不至於止步在金丹境。
聞言,徐瀦沉默了,他輕輕地晃動著手裡的酒杯,裡面的漿液在月色下搖晃,晶瑩剔透。
正當李講以為他不會說,準備開口換個話題時。
“窮。”
李講一怔。
徐瀦望向他,露出燦爛一笑:“這麼想賺錢,除了是窮,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窮怕了啊。”
李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徐瀦。
徐瀦卻好像醉了,眼底蒙上薄薄的一層霧,像是陷入了回憶,“老闆,你知道……寒窯區嗎?”
李講手一頓,露出詫異,甚至驚訝的神情看向對方。
他當然知道寒窯區,只是沒想到,徐瀦的出身竟然這般……卑微。
這是一個極重的詞,用在朋友身上很不好。
但李講想不出更貼切的了。
因為所謂“寒窯區”,換句更直觀的話來說,就是“貧民窟”。
那裡居住著大量無家可歸的流民,小小的土地,人口之密集,是一般城區十倍不止。
對於吃穿用度,都已經往“享受”靠攏的富家子弟而言。
連本鳴縣作品都買不起的李家,絕對是窮人,這點毋庸置疑。
但對於生活在底層,水深火熱的寒窯區百姓而言,李家似乎又是可望不可即的階級。
至少他不必擔憂下一頓飯在哪。
“老闆,你知道嗎,有一句話在我們寒窯區很有名。”
徐瀦看向李講,眼底是一層霧濛濛的惆悵。
“在這裡,每一個人的未來都是註定的。無論是乞丐,小偷,亦或者妓女,最終的結果,都是淹死在護城河裡。”
他徹底陷入了回憶。
在酒精的幫助下,徐瀦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遍地汙水,臭氣熏天的地方。
密密麻麻,簡陋破舊的屋子連成一片,有些房門,矮小到甚至連十歲的孩子,都需要彎腰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