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了一眼李講,又看了一眼韓飛章,這是放狠話了,要在更大的舞臺,將今天失去的場子找回。
“不用你說,我會找你。”
韓飛章冷道,態度也很堅決。
韓家與詩狂之間的恩怨,還沒有算結束!
江城不再多說,只是眼神更兇狠了,轉身與雲州的人一同撤走。
這場重陽文會,算是徹底落下帷幕。
“看來勝負已分了。”
許平秋從座位上站起,只是一抬手,才氣卷出,那顆緋雲頭骨就這麼連同桌子一起,居然就這麼送到了李講面前。
金忡看到這一幕,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他像是強壓著怒火,“怎麼?長史大人難道覺得我們還能拖著不給?”
“金兄真是敏感了。”
許平秋笑笑,隨後抬頭看向李講,點頭道:“不錯,今晚的重陽文會有李講在,也算是我不虛此行。”
這麼一句不虛此行,份量極重,讓看不慣李講的眾人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恨不得破口大罵。
尤其是輸了緋雲頭骨的金家,佈局這麼大,請來詩狂弟子都不提了,緋雲頭骨可是他們從未想過交出來的。
最後居然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對他們的聲譽和錢包而言,無疑都是一次沉痛的打擊,心臟抽搐,滴血般的疼。
金忡臉上烏雲密佈,甚至在思考,要不還是直接乾脆殺了李講算了。
當然,這個想法目前而言,只能想想。
因為在大唐這種強國,法律真的不是擺設,有很多的法家讀書人,用生命維護秩序的威嚴。
金家可以在蜀國聘請影閣出手,卻絕對不敢在唐國地界隨意殺人。
否則東窗事發,法家讀書人可是會找上門來的。
那可是一批,連死都不怕的瘋子。
就算是聖人世家,一旦沾染上“藐視法律,不懼皇權”的名聲,也會在頃刻間毀滅。
這也是為什麼,李講要用請天證來殺死範鐘的原因。
唯有藉助聖人之手,事後才不會有人能夠輕易找麻煩。
“有機會的話,來我府上,自有好茶好酒招待。”
許平秋一拂袖,腳下生出淡淡的白雲,他越飄越高,最終騰雲而去。
眾人恍然,臉色很複雜。
李講居然已經走到這種高度了嗎?不過一個內院學生,竟然能被青州長史邀請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