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講起身,面無表情走去,“知道就好,安兄就不用挪步了,站那給我研墨吧。”
安承悅聞言,氣得想要拿硯臺砸死李講。
你讓我給你研墨?你李講算是個什麼東西?
可底下的掌聲已經響起。
人們可不管他怎麼想,甚至有人道:“安承悅,給李貫州研墨是你的榮幸啊!我們多少人想還沒這個機會呢!”
“就是就是。”
“你就待那裡吧。”
人們七嘴八舌的開口。
實在是因為眼前的情況太丟臉了,迫不及待想讓李講上場,將乾坤扭轉,掙回顏面。
安承悅一張臉像是吃了十斤香菜一樣,綠得發光,牙根咬得梆梆作響。
梅致遠冷笑不已:“客套叫你一聲‘李貫州’,難道還真以為貫州作品那麼簡單就能寫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李講瞥了他一眼,暫且不做無謂的口舌之爭,走到了桌前。
主位。
沉默了一個晚上的金忡終於開口。
他朝著一旁的青州長史,許平秋問道:“不知長史大人,對於今晚的文會魁首,更加青睞於哪位?”
許平秋面不改色,目光隨著那位走上臺的少年而動,道:“今天我來,是為了看看他。”
青州長史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
有很多靠得近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於是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嗯?
青州長史今天晚上,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李講?!
這一番話,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金忡眸光陰沉了些許,隨後又恢復如常,輕笑道:“也是,能夠二請天證活下來的人,生平僅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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