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金太玄與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圍爐煮茶。
寧巖松畢恭畢敬的站在那位男人的身後,神情明顯有些緊張,心不在焉的想著其他的事情。
“這李講,倒還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男人端起茶杯,在綠湯上輕輕一抿,輕描淡寫,“用影閣對付金丹境,這簡直不能用牛刀殺雞來形容了吧?但他居然活了下來。”
“此子命好,更重要的是聰明,懂得什麼時候該反擊,什麼時候該隱忍,否則上次我就將他拿下了,哪可能給他繼續蹦躂的機會。”
金太玄一雙虎眸殺意騰騰,院子裡連蟲鳴都消失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別說是金丹境的修士了,即便再強個十倍,百倍又如何?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李講作為一名很有可能殺害了他孫子的兇手,至今仍然還活得有滋有味。
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以容忍的事情。
每當想起,金太玄都會怒從心起,恨不得將李講碎屍萬段。
“親家公,稍安勿躁。那可是聖師,他的執念貫穿千年,能是一個學生能夠完成的?李講今天啊,那是必死無疑了。”
寧家家主,寧長海從容不迫地笑笑。
他是打心底覺得李講死定了,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可能。
外界看似平靜,實際上早已波濤洶湧。
地下的賭場,成堆的金子,閃爍著逼人的富貴金光,如流水般投入“請天證失敗”的賭池。
太多人認為李講會失敗了。
暗地裡,不知多少頭豺狼就等著痛飲李講倒下的鮮血,從而搖身一變成為青州城小有名氣的富豪。
這些事情。
李講還不知道,不過相信也沒有興趣知道。
“一句貫州,肉身生香……你小小年紀,經歷的虹光洗體就連一些老怪物都比不上,稱你一句‘驚才絕豔’都不為過。”蘇牧道。
“聖師過譽。”李講微微揖首。
“既然如此,那我就考你的文采……”蘇牧話還沒說完,耳邊就響起了尖銳的聲音。
“聖師,萬萬不可啊!”
範鍾臉色煞白,這可關乎到他的生命,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阻止:“您不知,這李講最擅長的就是寫詩了……”
“住口!”
天地間,怒斥聲伴隨著恐怖的威壓降臨,範鍾驚駭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天外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