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講很不想讓自己慌張,但事關前途,還是感到如山般的壓力。
“我也是今天才剛得知事情內幕。”
王陽面露猶豫之色,但最終還是一咬牙說了,“聽說新規的出現,跟柳翠兒的姐姐,柳語兒有關。”
柳語兒?
李講眉頭緊鎖,腦海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初到寒梅居的時候,曾見過這女人幾面,不過她很快就考上了蘭州文院,兩人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交流。
“是她在阻攔我?能量這麼大?”李講皺眉。
縣府州國,層層遞進。
柳家說到底也就是在安陽縣有些名聲,當目光放長遠,不過就是一隻螻蟻,和蘭州文院不能相提並論。
“光憑柳語兒定然是做不到的。”
王陽無奈地說:“可柳語兒好像攀上了州文院院長的孫子,那公子哥愛她愛得情根深種,而你又與柳家仇怨深厚……”
李講沉默地站在原地。
冤有頭債有主,請天證那麼多圍觀群眾,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柳翠兒是死於韓沉之手。
但問題是,出手的是聖人。
這等存在,給柳家一百個,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招惹,更何況韓沉早就死了。
所以他們只能將這筆賬記在李講的身上,恨不得用盡手段,斷送他一切前程,讓他在最後五年的生命中,日日絕望地倒數死期的到來。
“我不會放棄,天無絕人之路。”
這是李講沉默了片刻後給出的答案。
若蘭州文院真的因為一個女人,而將自己拒之門外。
那隻能說明目光短淺至極,自己進去了也不會學到真東西。
世上文院千千萬,自己坐擁華夏文明金山,還怕沒有地方願意收自己?
非常神奇,李講目光跳出了局限,想通之後,竟是感覺豁然開朗,看到了一片嶄新的天地,不再憂愁,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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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縣外的官道上。
一支車隊快馬揚鞭,車軲轆後面升起一片塵幕,他們風塵僕僕而來,速度極快。
“看到了,那就是李講所在的安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