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霧,你要是不肯原諒我,我便一直在你別墅門口等,等到你願意原諒我為止!”
宴寒舟聲嘶力竭的嗓音,隔著大門傳入許清霧的耳中。
許清霧挑了下眉梢,嘴角勾起抹諷刺的笑。
她這個人,對於不在意的人,一貫鐵石心腸,不過,看在宴奶奶待她不錯的份上,她還是給宴家老宅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接宴寒舟回去。
宴家的人趕到時,天空中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只是宴寒舟不肯離開,固執的以為自己用苦肉計,就能逼得許清霧心軟。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在暴雨中,跪了整整三個小時,跪到頭暈目眩,身體被雨水打透到僵直,也沒有等到許清霧開門。
直到意識徹底混沌,到地的剎那,他還在期冀著下一秒,許清霧開啟門,撐著傘朝他跑來。
後半夜時,雨中昏迷的宴寒舟,最終還是被宴家人給帶走了。
而許清霧,整整一夜沒有睡。
她給謝執發了資訊,打了電話,都無人回應,無人接聽。
她有自己的判斷,縱然謝執隱瞞她自己的身份,可她的心能感知到,他對自己的真心。
許清霧想,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不得不這樣。
所以三日後,她還是會去與他約定好的發餐廳見面。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餐廳,也是在那家餐廳,她對謝執生出了非分之想,起了包養他的念頭,至此,兩人的情緣便糾纏在了一起。
她要盛裝打扮,美美赴約,聽他對自己的解釋。
裝扮完成後,許清霧便出了門,臨走時,還戴上了謝執送她的那枚粉色鑽戒。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許清霧提前到了一刻鐘。
有侍者按照提前定好的包間位置,帶著許清霧去了包間。
她到的時候,謝執還沒有來。
牆上時鐘的指標,一圈一圈的轉動。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不到五分鐘時,許清霧開始有點坐立難安。
謝執不是會遲到的人,以往跟她約定,總是提前到。
會不會是路上堵車,所以才來的遲了些?
許清霧站起身,想要去窗邊看看,今日的車況。
誰知腳步還沒有挪動,身後的包間門,卻被人推開了。
許清霧臉上登時湧上如釋重負的笑容,她含笑轉頭,朝著身後的人,“謝——”
卻在看到來人時,臉上的笑容倏然凝固在了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