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覺得腰間一股大力,讓她整個人往前趔趄,差點撞上謝執的胸口。
“許清霧,看著我——”
許清霧暈乎乎抬頭,就對上了謝執那張,在瞳孔中放大數倍的俊臉。
謝執亦在看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如果許清霧現在認真,就能看清謝執眼底剋制到,將要噴薄欲出的火焰。
“我是誰?”
他的眼睛一寸寸描摹著許清霧的面容,最後,彙集到那雙水光盈盈的狐貍眸上。
許清霧覺得謝執八成是傻了,她是醉了,又不是瞎了,眼前這麼大個謝執,她就算醉的再狠,也絕對認的出來。
“謝執!”
嗓音堅定,尾音亦堅定。
一本正經的喊出他的名字後,許清霧又有點不耐煩了。
她覺得謝執好墨跡,墨跡到,她幹脆主動捧起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下去。
呼吸被馨香填滿的剎那,謝執眼底剋制的鏡面,也徹底碎裂,火焰噴湧而出,將他與許清霧兩人,緊緊裹挾。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洩入,打在許清霧的眼瞼上。
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渾身的痠痛感,卻是先於意識清醒。
許清霧感覺自己昨晚好像被卡車被碾過一般,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她小小吸了口氣,忍著刺目的日光睜開眼後,就對上了一張清晨美男的容顏暴擊。
是真暴擊,怎麼說,那張臉,即便是她現在死亡近距離打量,也找不出任何瑕疵,從輪廓到骨相到面板,甚至細化到每一個毛孔,許清霧都覺得不真實的像在做夢。
不然,她怎麼會夢到謝執,跟自己同床共枕,而自己的一隻小手,還正擱在人家力量感十足的勁腰上。
要死,許清霧,一大清早做這種春夢,是要被雷劈的。
她想自己大概是太饞謝執的身子了,以至於人都還沒醒,眼睛都開始出現幻視了。
直到,她眼一閉再一睜,對上了謝執好整以暇看著她的眸眼時,她才如同被雷劈了天靈蓋,恍然怔愣的伸出另隻手,去戳了戳他冷白如玉的臉頰。
這觸感怎麼說,真實,真實到她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夢,而是她真的跟謝執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