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像只自討沒趣，還撞了一鼻子香灰的耗子。
許清霧什麼時候，這麼言簡意賅的跟她說過話。
“還在生氣？”
如果說，之前宴寒舟出現在這，已經夠讓人摸不清頭腦。
那麼現在，李家除了李月如的所有人，也悟了。
哦，原來，這位宴總是在哄許清霧。
而聽到宴寒舟這好似哄勸討好話的許清霧，則沖他抿出抹和氣的笑，“想讓我不生氣嗎？”
宴寒舟被許清霧的笑臉一晃，下意識跟著點頭，“嗯。”
哪知下一秒，許清霧直接變臉，“那就請宴先生從這個包間潤出去。”
潤，簡稱“滾”。
宴寒舟想讓她不生氣，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從這間包間滾出去。
許清霧話一出，李家人齊齊倒吸冷氣，宴寒舟的臉色也變的難看無比。
“李董，我們繼續啊——”
許清霧看也不看宴寒舟紅綠燈變幻的臉色，招呼看傻了的老李董，繼續簽約。
老李董訥訥點頭，他雖給宴寒舟面子，但對方再重要，也重要不過李氏的收購。
“宴總，失陪了——”
打了聲招呼後，老李董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與此同時，詭異的沉默後，李家人也開始各就各位，錄影的錄影，侍奉的侍奉。
完完全全，把宴寒舟當成了空氣。
宴寒舟：“……”
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眾星拱月的宴寒舟，還從沒受過這樣的薄待。
他氣李家人不識抬舉，但更氣許清霧人前不給他面子。
於是，在許清霧再次那筆，準備簽名時，宴寒舟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許清霧，李氏的收購，你確定你有那個資本嗎？”
傲慢的話落，宴寒舟的視線，掃過了現場同樣微訝的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