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霧害怕極了,她不敢下樓,更不敢往窗下跳,等著可能是死,跳下去也可能是死,那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在手機僅剩最後一點電量時,她趕緊撥通了宴寒舟的電話。
帶著哭腔跟無助,請求他的幫助,可那時的宴寒舟,正在進行一個重要的會議,即便聽到她恐懼的哭聲,也沒顯露任何過多的情緒。
他說:“我去了也救不了你,你找個高處好好待著,安心等待救援。”
說完,就毫不留情結束通話了電話。
無情的就像是電話後,好不停留耗盡的電。
而後,她在那個房間中,足足等待了一整個黑夜,漫溢的洪水都灌溉到了她的腰際,大半個身子都泡在了洪水裡,直到天將明時分,才被救援人員救了出去。
從那以後,許清霧不管再遇到任何事,便都沒再求助過宴寒舟。
因為她清楚,跟他的工作比起來,別說是她的人,就連她的命,都顯得無足輕重。
所以,她此刻對宴寒舟的嘲諷,當真只是嘲諷。
沒有半分不甘或者埋怨的情愫,摻雜其中。
可這話落在宴寒舟耳中,就成了許清霧對他從前總是工作忙,不肯陪她的指控。
這要是以前,宴寒舟只會覺得厭煩。
可今天,他卻覺得平靜的胸腔,生出了點點雀躍。
“你在怨我平常陪你的時間少?”
許清霧:?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誣陷我。”
怎麼人話還能這麼被曲解呢?狗的理解能力都比宴寒舟強吧。
“好,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多抽時間陪你。”
許清霧驚悚的後背汗毛都倒立了。
有病有病,是真病的不輕。
“宴先生怕是忘了,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