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舟沉聲叫住兩人時,許清霧的背脊微微一僵。
“來者是客,既然謝先生都來了,不妨留在這,一起參加壽宴?”
宴寒舟這突如其來的邀約,讓本就預感不妙的許清霧,再度皺起了眉眼。
她當然知道,宴寒舟不是真心邀約,只是自尊被撕碎,想要給謝執下馬威。
謝執要是應下,惹了宴寒舟動怒的兩人,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可要是謝執拒絕,倒顯得他害怕宴寒舟,敢惹人卻不敢留下。
宴寒舟這個狗東西!仗勢欺人!
許清霧的拳頭硬了,連帶挽著謝執的手掌都緊了幾分。
感知到她情緒的謝執,則輕笑一聲,安撫地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別擔心,我應付得來。”
謝執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許清霧至少也得親手把禮物送給長輩,再說幾句祝福語再離開。
他的女朋友,哪能這麼委屈的離開。
“宴先生盛情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坦然自若的應下,像是壓根沒看見宴寒舟眸底的暗湧。
他挽著許清霧的手,步履矜貴閑適,不像是來參加壽宴的客人,倒像是來巡視國界的王子。
宴寒舟預想的窘迫促狹,謝執全然沒有。
這也讓盯著謝執背影的宴寒舟,莫名生出幾分好勝的妒恨感。
門口的熱鬧沒了,賓客們也就散了,路子清捂著臉正要開口,卻被本就攢了一肚子火的宴寒舟,一腳踹翻。
“沒用的東西,以後管好你的嘴,再惹事生非,別怪我不顧情面!”
說罷,冷然轉身離去。
再次被踹翻在地的路子清,滿臉委屈,怎麼連舟哥都嫌棄他了。
同時心中,越發記恨許清霧跟謝執兩人。
正想著要怎麼報複這兩人出氣,餘光一瞥,突然看到了個眼熟的人,瞬間“噌”地一下,眼都亮了。
高歌是接到謝執的指令,來宴家老宅給他送東西。
東西到了,剛給謝執打了幾個電話無人接聽,就迎上了張鼻青臉腫若鬼的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