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涯從床上彈射起身,拿著手機和家門鑰匙上樓。
去到六樓,他沒有敲門,【沈清涯:我在門口】
紀瑜捏著畫筆去開門,門開啟以後,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作畫。
沈清涯輕手輕腳進門、關門,在鞋架上拿了自己的專屬拖鞋。
他們沒有同居,各自家裡的東西倒是備了雙份。
沈清涯換了鞋子,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鞋架上。
房間裡沒有鋪地毯,沈清涯盡量控制腳步聲,以免打擾到樓下的住戶。
走到紀瑜身後站定,沈清涯看了看紀瑜正在畫的畫,此刻這幅畫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泛黃灑金的宣紙上,寒梅傲雪,淩寒獨自開。
盡管是萬物凋敝的冬日,她亦畫出了無限的生機,與梅花堅韌不拔的風骨。
沈清涯畫畫學得一般,畫作鑒賞學得還不錯,紀瑜這幅畫畫得極好。
紀瑜專注認真的作畫,沈清涯沒有打擾,看了一小會,搬來一張小椅子,靠著紀瑜坐下。
紀瑜捏著畫筆用兩刻鐘的時間將細節處完善,在空白處題上作畫日期。
把畫畫完,她把筆放下,端詳了好一會,覺得這幅作品是可以送人的程度了,躡手躡腳走到一邊的展覽架子旁,從展覽架下的標名為畫抽屜裡抽出屜盒。
抱著屜盒回到位置,她將盒子裡的印章翻了翻,翻到jy畫畫專用印章,她將印章拿出來,蘸取印泥,在日期下面按了一下。
沈清涯看了看屜盒裡的章,細看有十幾個,他等紀瑜蓋章後,才好奇問道:“這些印章是?”
“這些都是我畫畫用的章。”
“???”沈清涯更困惑了,“一個人用這麼多印章嗎?這樣賣畫的時候,別人辨別是不是真跡的時候,豈不是很麻煩?”
“不麻煩呀,一個章就是一個身份,沒有不能辨認的。”
“???”
“!!!”
“……”
沈清涯嘴角抽了兩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盯著紀瑜看了足足一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能看看這些印章嗎?”
紀瑜徑直將手中的屜盒塞進沈清涯手中,開始框裱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