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獵換發型的事很快傳遍重案隊,連刑偵支隊其他幾個中隊都過來看熱鬧。大家見慣了淩獵“落拓浪蕩”的模樣,現在忽然英氣勃發,一時都有些不習慣。但他耐看,頭發不過是那張臉上的裝飾品,長發和短發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都不影響他的好看。
被誇多了,淩獵難免欠起來,“真正的帥哥從來不拿頭發當藉口,帥就是帥,醜就是醜。”
季沉蛟:“那你把中間剃掉,剩兩邊吧。”
聽到這話的梁問弦正在喝抗病毒沖劑,差點噴一桌子。
淩獵今日首次受到挑釁。
季沉蛟:“反正你的顏值不受發型影響,你自己說的。”
淩獵清清嗓子,趁同事們不注意,在季沉蛟下巴上一勾,“小季,在外面怎麼不給為夫留點面子呢?為夫很心痛。”
季沉蛟:“……”
不久,謝傾往重案隊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單獨和淩獵聊聊。淩獵一走,就有隊員問季沉蛟,獵哥怎麼突然剪頭發?
季沉蛟沒說真正的原因,也沒提淩獵要去國——這事夏榕市這邊只有他和謝傾知道,只說特別行動隊有任務,調淩獵回去一段時間。
有任務,剪個頭發合情合理,大家都懂了。但在這個關頭淩獵這個大員要走,沈棲和席晚有些擔心。
沈棲說:“缺少我獵哥的腦子,案子偵破的難度又上了一層樓!”
季沉蛟拍他後腦勺,“你沒腦子?”
沈棲淚汪汪,“沒我獵哥聰明嘛!”
“做好你自己的事。”季沉蛟去茶水間兌咖啡,等水燒漲時走神地想到大半年以前,淩獵還是重案隊的嫌疑人,現在大夥兒已經預設他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忽然要調走,他心裡是擔心,隊友們心裡是空了一塊。
淩獵敲敲支隊長辦公室的門,謝傾的聲音傳來:“請進。”
淩獵進去後端正地敬了個禮,“謝隊,找我什麼事?”
謝傾笑道:“今天都在說你換了個發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看也是,以前沒骨頭,現在站如松坐如鐘。”
淩獵也笑,“召喚我來,不會是就想證實八卦的真假吧?”
“聊工作之前,還不許寒暄寒暄?”謝傾把茶水放在淩獵面前,“什麼時候走?”
“明天晚上。”
謝傾開玩笑,“剛那個禮敬得那麼標準,這下又沒坐相了。”
淩獵說:“我那是有事想要拜託謝隊。”
“哦?”
“我不在的時候,勞煩謝隊多多照顧我們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