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獵的座位上也有個面生的保溫杯,席晚見過季沉蛟催淩獵去加熱水。
敢情淩獵揹著季沉蛟在杯子裡加冰塊?
淩獵小聲說:“別讓小季知道。”
席晚哈哈笑,“好,好。”
淩獵還很有道理,“保溫杯,又不止裝熱水的才叫保溫杯,是吧?”
席晚:“是,是,您說的都對。”
下午,檢察院的車來市局接淩獵,沈棲趴在窗戶看,“靠,檢察院又找我哥麻煩?”
這回是淩獵去給別人找麻煩。
傍晚,一場說不上愉快的“會晤”結束,周小峰想請淩獵和許將一起吃個飯。淩獵笑道:“不吃了,回去看看季隊長有沒事兒使喚我。”
許將站在門邊,眼睛有些紅,“你確定他們會按你說的做?”
淩獵說:“我不確定。”
許將擰緊雙眉。
“但我知道這是你的機會。”淩獵說:“不然呢,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你不願調崗,無法待在原來的崗位,心態崩了,再過半年,你是不是就要脫制服了?”
周小峰拍拍淩獵的肩膀,示意他別說了。
“讓他說。”許將站得筆直。
淩獵卻笑道:“沒了。”
許將:“……”
“說一下午,我不口幹啊?”淩獵提著一個毛線兜,裡面裝著他的保溫杯,“行了,你也自己想想,有些事情,你要轉過那個彎兒,就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大事。自己給自己畫地為牢。”
晚霞掛在天邊,淩獵坐地鐵回去。過安檢時保溫杯被檢視了,他有點不樂意被別人碰。
路上接到阿旦的電話,這油腔滑調的神棍說,兔旺就要回n國了,想再一起聚一聚。
淩獵:“嘖,你們是想請廚師吧?”
兔旺趕緊在一旁說:“獵哥,我出錢!”
淩獵想到上回查案子,好像還欠著這倆神棍一頓飯,於是約了時間。
兔旺:“等您吶!”
一出地鐵,淩獵就看見季沉蛟。這地鐵口離市局和家屬院雖然不遠,但季沉蛟散步肯定散不過來。
淩獵笑著溜達過去,“季隊長,真巧啊。”
季沉蛟穿著跑步的衣服,“昂,跑步經過。”
說完看見淩獵提著的保溫杯,一把拿過來,“跑了幾公裡,給我喝點兒。”
“啊!”淩獵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季沉蛟一塊冰差點卡喉嚨裡,回頭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