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近期入境卻沒有他的記錄,也許他說錯了。
但是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彙集到一個人身上,就不是疏忽、巧合能夠含糊解釋的了。
季沉蛟神情變得格外嚴肅。
照片的丟失如果不是忘了,而是故意的?
那人為什麼要拿走他的單人照?那人接近他們有什麼目的?
季沉蛟拿上手機和鑰匙,回到重案隊,翻閱偵查記錄,確認桂水路的居民提過,有個上了年紀的陌生人很有氣質。
那男人就十分有氣質。
季沉蛟又趕緊調出之前的入境記錄,和他印象中一樣,沒有他們遇到的那個男人。
他坐在椅子上,身體疲憊,但是腦子異常活躍。
死的是邢永旦,他只是以刑警的身份參與這場調查,但是假如神秘男人就是兇手,或者與邢永旦的死有關,那在案子發生之前,他就被牽扯入其中。
這可能嗎?
刑警與案子的聯系産生在案子發生之後,而不是之前。
神秘男人為什麼要故意接近他與淩獵,並且拿走他的照片?
邢永旦的死只是表象?他們真正要撲向的是他?
因為他的身世?因為他完全沒有印象的出生國度——國?因為他生死未蔔的親生父母?
線索一個個扣緊的聲音令他亢奮得戰慄,手背上的筋隨著其下鼓動的血液而浮現。
他彷彿生活在一場華麗的戲裡,他以為早前與喻家的恩怨已經是戲的最高潮。但現在,他才看見戲的帷幕徐徐拉開。
淩獵和昭凡搭乘的航班在國鄰國的港口城市降落,經過短暫休整,他們已經在前往薩林加烏克大區的路上。
“這地方你以前來過嗎?”淩獵手臂搭在車窗上。落地後的景象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國沒有人們以為的那樣戰火紛飛。相反,只有入境關口到處是持槍巡邏的安保人員,他們辦完手續,租了輛車,沿途看到的是寬敞的公路,嶄新但入駐率很低的高樓。
槍聲和爆炸是一聲都沒有聽見。
“頭一回。”昭凡開著車,“沒有涉及這邊的任務。按理說這次也不是任務,不該來的。”
淩獵看向他,“那你還來?”
“那不是沈尋他們擔心你一個人萬一出事沒人照應?”昭凡很內涵地說:“你現在的水平……是吧?”
“我什麼水平值得你打啞謎?”
“嗐,還要我說明白。你都跑路一年多了,水平沒下降?”
“謝謝關心,心情愉快,不降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