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獵眼看季沉蛟靠近,還沒把嘴巴收回去,用眼神詰問:你要作甚?
季沉蛟想過好幾回,這次沒忍住,幹脆直接上手,拇指和食指一合,揪住了“豬拱嘴”。
“嗚嗚嗚嗚!”淩獵連忙掙紮,季沉蛟沒敢用力,所以一下就被他掙脫了。
他臊眉耷眼地拍拍嘴,“什麼素質的人哦,動不動就掐別人的嘴。”
季沉蛟搓了搓手指,不介意淩獵的陰陽怪氣,因為,畢竟,他確實掐人家的嘴了,而且手感好像還不錯。
淩獵這張嘴,用來看用來捏都不錯,就是不能用來說話。
季沉蛟看見淩獵背過去,似乎在說什麼話,但聲音很小,他沒聽清,於是繞過去,終於聽清淩獵說的是:“不痛不痛,不生氣,拍拍——”
季沉蛟當場怔住,淩獵居然在眼淚汪汪地哄自己被捏的嘴!
仔細一看,是有點紅了,尤其是人中那一小塊。淩獵面板白,沒用力也容易顯紅。季沉蛟被那雙亮閃閃的眼睛盯著,竟然有點自責和不自在。
他,是不是,玩笑,開得,過分了?
淩獵還在瞪他,一副沒有把嘴巴哄好的樣子。
季沉蛟被這一眼看得腦子空白了一瞬,反應過來時,已經輕輕捏住淩獵的下巴,吻住他“受傷”的唇。
兩人都沒動,只是很輕的觸碰很短暫的吻,季沉蛟心髒狂跳,松開淩獵時還要裝作滿不在乎,“別哭了,現在不痛了吧?”
淩獵像被打斷了施法,一時半刻也反應不過來,抿起唇,然後舔了一下。
季沉蛟:“……”
去往黃名市的隊員有兩人到林雲市調查尹溪的情況,這是淩獵特別要求的,而因為尹溪並不是被害人、嫌疑人,所以調查受到的限制更多。
她的父母確實如她所說,在她九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她被姑姑家撫養,但親情淡漠,初中畢業後就從家裡獨立出來,進過廠,做過銷售,擺過路邊攤,直到在網上給人當模特,日子才漸漸好起來。
她雖是林雲市人,但近幾年活動範圍幾乎都固定在黃名市了,租的房子在黃名工程學院附近。
她掛靠在一個規模很小的模特公司,公司會給模特們介紹業務,從中抽成。在尹溪接金橡樹的業務之前,公司給她找了其他的工作,是拍一組車模照。
雖然價格沒有金橡樹開的那麼高,但地點離黃名市很近,是正規展會。公司得知尹溪為了金橡樹拒絕車模照,感到很憤怒,他們一是接受不了“陰間”婚禮,覺得太晦氣了,二是反感尹溪私自接單,說尹溪如果非要去豐市,那就賠償。尹溪居然提出將所得的八成交給公司,公司直到現在還想不通尹溪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條線索一出現,淩獵更加確定,尹溪扮演新娘,確實是因為呂東越。
她不在意錢,不在意因此耗費的時間,甚至不惜搭上前途,一定要接近尹東越,這讓淩獵想到一個人:沈維。
這個美麗又充滿脆弱感的女人,也抱著和沈維一樣的仇恨和悲傷嗎?
黃名市“前線”,雖然查到不少呂東越的家庭、成長情況,但還是不能解釋他被誰盯上,或者因為犯過什麼事離開黃名市。
而失蹤的刑警翁苛求的行為亦無法解釋。
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母親是刑警,多年前殉職,他繼承母親的事業,一路都非常優秀,手上沒有未偵破的案子,呂東越、呂家和他犧牲的母親毫無關聯。
淩獵起初讓隊員們查黃名市的懸案陳案,這是個工程量堪稱浩大的活,黃名市刑偵支隊隊長臺祿記掛翁苛求,還專門加派人手幫忙檢索。但暫時也沒有找到可能與呂東越、翁苛求有關的案子。
時間拖得越長,臺祿就越是不安,淩獵沒給他打電話,他自己就打來了,問翁苛求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