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彰想,我不上當。只看著她笑,林嬋道:“笑得人心慌慌的。”
蕭雲彰大笑,一把抱起她道:“我雖不知那瘦馬的手段,但我亦可以讓你嘗嘗,豎著進橫著出的滋味。”
陳珀在簾外道:“爺你是豎著出,還是我豎著進,有要事稟告哩。”
林嬋面孔刷得紅了,掙紮下地,一把將蕭雲彰推開,自上床歇息去了。
閑言少敘,再說蕭府,福安才回書房,見蕭貴送郭銘出去,忽聽蕭肅康叫他,忙進房問:“老爺叫小的何事?”
蕭肅康吩咐:“你去見夫人,問她,旻哥兒與徐府的婚事到哪一步?再來稟我。”
福安應諾退下,走出院子沒多遠,與回來的蕭貴撞上,蕭貴問:“你去哪裡?”
福安道:“大爺叫我去問夫人,旻哥兒的婚事如何了。”
蕭貴道:“我正有事稟夫人,你回去罷。”
福安道:“你稟你的,我問我的,各幹各的,互不相幹。”
蕭貴冷哼一聲,一起進了夫人院子,玉翠出來倒水,見到他兩個,笑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夫人剛從老太太那回來,你們就到了。”
福安作揖道:“請姐姐通傳。”
玉翠道:“暫且等著。”進房須臾又出來,說道:“夫人叫你倆進去哩。”
蕭貴搶在前頭,福安無謂,隨他去,前後腳進房,一同給李氏見禮。李氏坐桌前吃茶,瞟眼看他倆,先問福安,冷笑道:“唉喲,瞧瞧這是誰,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哪刮的一陣風,把你吹到我這閻王殿來了?”
福安道:“小的卑微,哪敢領總教頭威名,夫人這也不是閻王殿,是三寶殿,佛祖待的地兒,小的無事哪裡敢來叨擾。”
李氏道:“怪會說嘴,你來做甚?”
福安道:“老爺遣小的來問,旻少爺的婚事進到哪步了?”
李氏道:“定了四月二十日準娶。”
福安道:“便是下月了。其它哩,譬如下邀帖兒、廚役幫工、鼓樂隊、喜轎、十全喜婆等這些,可都有備妥當?”
李氏怒道:“狗奴才,還說你不是總教頭,你能耐的很哩,你來拿大,我給你當跟班兒可好?”
蕭貴附和罵道:“你算個甚麼東西。奸懶饞滑,作威作福,現還敢使喚夫人了。”
福安跪下道:“小的哪敢。老爺讓小的來問,小的不敢不問,否則老爺問起,我一問三不知,老爺要杖責哩。”
蕭貴道:“你還有理了。”
李氏罵道:“看看,就是這欺主求榮的貨,我說一句,他能回三句,非要強壓我半頭不可。”
福安道:“小的哪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