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奴恍若未覺,笑吟吟的望著顧青山,重新說道:“陳五,你這挖礦的本領不得了,等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不用以‘五’論名了,你會跟我一樣,被府中管家賜下‘奴’字,今後以同輩論交。”
顧青山拿起酒瓶,為薛奴斟滿酒,誠懇說道:“如果沒有薛大哥,陳某什麼都沒有,陳某以後絕不會忘記薛大哥的提攜。”
薛奴見他如此表態,心下滿意,大笑道:“來,咱兄弟兩喝一個。”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顧青山再次斟滿,舉杯道:“薛大哥,不瞞你說,我們礦修見識短,一輩子都在礦坑裡做事,對外界之事兩眼一抹黑,還請薛大哥多教教我,我陳五感激不盡。”
“來!我先乾為敬!”
顧青山把酒喝了。
薛奴哈哈一笑,也把杯中酒喝光。
顧青山又給他斟滿。
“薛哥,以後有什麼差遣儘管說,我陳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三句話直接表明態度,直透到薛奴心窩子裡,讓他通體舒暢。
薛奴主動舉杯,跟顧青山碰了碰。
顧青山搶著一飲而盡。
山女在顧青山識海中悄聲提醒道:“公子,酒太烈,少喝點。”
“沒事。”顧青山回應了一聲。
洛冰璃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顧青山這樣的劍修,卻也會跟一個奴才把酒言歡。”
“公子這是為了刺探訊息。”山女道。
洛冰璃哂笑道:“我沒說你家公子不對,我就是覺得他乃堂堂男兒,如此行事頗有些委屈他自己了。”
顧青山忽然插話道:“世上辛酸無解的事多了,這算不得什麼委屈——你們且留神四周,我總感覺有些不安。”
四柄劍聽他這樣說,立刻打起精神。
顧青山放下酒杯,衝著薛奴道:“先乾為敬。”
薛奴看著他豪飲的樣子,點點頭道:“很好,陳老弟,以後我必定罩著你,放心吧。”
顧青山露出猶疑侷促之色,問道:“薛哥,不過是挖礦這種粗活兒,我陳某何德何能,竟然一進府就可以獲得‘奴’字?”
薛奴見問,便說道:“你肯定可以!”
“為何?”
“不瞞你說,外面的局勢基本穩定了,那永恆深——算了,你只用知道,我們就快取得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