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是沒有一刻能讓人不提防的，就算有一些我們沒見識過的術法，無法對付我。”山女道。
“也對。”
顧青山從善如流，將頭顱拋給山女。
山女自然不懼一切法術。
她按著頭顱，趁著頭顱中的魂魄還在，發動了搜魂術。
顧青山叮囑道：“你搜魂之時，直接略過近千年以來的事情，去千年之前，探查整件事情的起因，從王紅刀暗算千山夜的那段時間開始。”
“是，公子。”山女道。
她開始探查。
“啊啊啊啊!”
王紅刀的頭顱，痛苦嚎叫起來。
“放過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用兩種語調交替著說完了一句話。
顧青山拒絕道：“你們這師徒兩個，我還真不敢信你們任何一句話。”
眼見一切無望，王紅刀猛然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殺了我……又如何！反正這個世界的人，都要死光，一個也逃不——”
他淒厲的吼聲突然斷掉。
在山女手中，他的一切手段都沒有用。
所以他掙扎到這一刻，還是死了。
王紅刀一雙眼不甘的睜著，貪婪的注視著這個世界。
他張大嘴巴，滿面的肌肉緊繃，顯露出一種對生的瘋狂渴望。
兩個恩怨糾纏的靈魂，在這最後一刻，卻用了同樣一種表情與這個世界告別。
顧青山搖搖頭。
“這個世界的人都要死光？”
他輕聲念著，揣摩著這句話的意思。
一種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事實上，這樣的預感早就潛伏在他心中，這一刻才略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