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望去,只見山女以手按住儲物袋的封口。
“不管他用任何法門,都不能從我手中脫出。”山女淡淡的道。
婉兒也回過神來,望著顧青山道:“這麼說,你一直沒有相信他。”
晴柔也問道:“剛才你說他不會用陰謀詭計,也是當著那玉簡的面,故意說的?”
“當然,不能在最後時刻引他懷疑。”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他有問題的?”晴柔眼睛亮亮的道。
“因為他被放置在一個極其厲害的攻擊法陣之中。”
顧青山望向山女。
山女點頭道:“除了我,你們進去都很難再出來。”
“以王紅刀的性格,作出這樣的事很正常,所以千山夜肯定沒機會出來跟人見面。”
顧青山道:“雖然我自報身份是斬威堂堂主,但是他一直沒問我的師尊和來歷。”
“這是有點奇怪。”晴柔點頭道。
“他先說王紅刀弒師的醜事,緊接著推斷我不是王紅刀的徒弟,這是為什麼?”顧青山反問道。
“難道……是為了給他自己一個傳授你刀劍絕技的藉口?”婉兒問道。
“正是如此,只要我動了貪念,想學他的刀劍絕技,我就必須說自己不是王紅刀的徒弟。”
“如此,他便確定我真的上了鉤。”
婉兒搖頭道:“他推斷的挺準確啊,你確實不是王紅刀的徒弟。”
“他是怎麼推斷的?”顧青山問。
婉兒回憶道:“他說王紅刀不會劍術,擅長刀法和屍行詭術,所以,王紅刀不會有你這樣專精劍術的徒弟。”
顧青山道:“趙五錘是太虛境武道修士,難道也不是王紅刀的徒弟?”
婉兒頓時啞口無言。
晴柔嘆息道:“用真話推出假話,只要修士對絕頂功法起了貪慾,不管自己原本是什麼身份,都會當場承認他的推斷,這真是厲害。”
顧青山道:“接下來,他又利用了所有修士對界魔的恐懼,製造第二枚玉簡——就像廣陽門曾用一個世界探查界魔的弱點,這說到底也是修士的求生欲罷了。”
“一枚玉簡,以貪慾引之,第二枚玉簡,以求生欲誘之,他又開出門檻特別高的修習功法代價,好讓我心中以為是自己在求他賜予功法玉簡,而不是他白送玉簡給我。”
“就算我不發出殺王紅刀的誓約,他也有別的要求等著我——只要我想學他的功法,他必定會給出一個我剛好能夠得上、但絕不會太輕鬆的條件。”
婉兒捂著腦袋,喃喃道:“這人為什麼能算計到這樣的程度,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