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即便是馬克硬如頑石,也難奈軟肋插刀。
一想到蓋裡的嘴臉,心中不由泛起一陣苦水,好在蘭瑟遠走,不曾看得。
匆匆尋找瓦倫,發覺他癱坐於一沙發內,痴痴望著大廳內舞女的獨旋舞。
手中提拎著一個酒瓶,正往嘴裡灌酒,臉色坨紅,已然微醺。
馬克擠入沙發,與他並排而坐,奪過瓦倫手中酒瓶,引頸猛灌一口後再還予他手中。
酒如導火索,被點燃後,自嘴中蜿蜒而下,燃燒到胃部直至爆炸。
苦澀難當,刺鼻的酒味令馬克胃部一陣抽搐,待回味後又湧出一股暖流,使人慵懶異常。
“噯~想不到你還挺會挑酒嘛!”
酒精融入血液,直抵頭顱,令馬克太陽穴經脈“突突”直跳。
“美酒如美女,喝酒也要隨心境。”瓦倫高舉酒瓶,酒瓶多稜通透,在燈光的折射下,舞女那曼妙的身姿不斷變化,娉婷斑駁。
“噢,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另外一個場子。差點都忘了。”瓦倫連拍額頭,摟過馬克肩膀,匆匆欲出。
“這要去哪兒?”馬克故作驚奇。
“快快快!別磨蹭,都等著你呢,去了就知道了。”瓦倫一邊推搡著,一邊往口中猛灌一口烈酒。
“鼠車”不曾離開,一直恭候著,見兩人到來,車伕恭迎著開啟車廂,待兩人進入後,即刻出發。
黑夜靜謐,唯有“鼠車”車軸碾壓街道的孤零聲。
一陣涼意襲來,馬克沉思著蘭瑟究竟安插著什麼宴席。
嗤~“鼠車”驟停,撩開車簾,發覺已至一宏偉建築。
建築內燈火通明,隱約有音樂飄出。
待車伕開啟廂門後,瓦倫一躍而出。
“嘶~還是這裡的空氣清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