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莫小川有些意外的是,這次的蒲牢卻格外顯得有些執著。
“我沒有騙你,那和尚用的就是月光的力量,當年在與百鬼一脈大戰之時,我就曾親身體會過這種術法!”
說著,蒲牢撈起了袖子,露出了左臂上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見狀,莫小川頓時愣了,然後他探著頭朝著洞頂處看了看。
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早就深入了地下,即便按照時間來算的確已經是晚上了,但也絕對不會透出半點的星月之色。
所以莫小川只能一攤手:“月光在哪兒?”
蒲牢的眼睛很毒:“在那個和尚的體內。”
對此,莫小川完全無法辯駁,而且看蒲牢難得這麼嚴肅的表情,更無法質疑對方的判斷,於是只能猶豫著道:“所以,你能認出那和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
蒲牢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認不出,但肯定比荒川之主那種小雜魚要難搞一些。”
這是一句廢話。
當初在紅果樹瀑布的時候,莫小川可是一箭就把荒川之主給射了透心涼,而這一次呢,定海針甚至都碰不著那和尚的肉身!
這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好嗎!
眼看偷襲那島國和尚失敗,莫小川卻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猛地一抬手,便準備讓自己的諸多小弟去給對方來個貼身暗殺。
然而,令莫小川不曾想到的是,不管是餘水還是小金,乃至於“後進門兒”的肉刺花、白蝙蝠等大大小小的怪物,竟然沒有一隻敢靠近那祭壇!
彷彿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讓它們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看著眾多怪物那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原本已經圍攏到巖口處的奧利維亞和特魯多等人也紛紛打了退堂鼓。
莫小川並不覺得這些人太慫,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春姐和英招也陷在裡面的話,他早就轉頭走人了。
“話說這祭壇裡的巫術到底是不是女丑或者西王母佈下的?如果是她們的手筆的話,沒準兒對我無效?”
莫小川的這番話當然是問向蒲牢的,可惜後者卻給不出答案。
如果陸先生還醒著的話,以他的見多識廣,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山海一脈的人,或許還能知道一些箇中內情,但蒲牢……就真的指望不上了。
無奈之下,莫小川只能把陶罐兒從裁決令裡拿了出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拔出木塞子。
“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我就得把他給放出來了。”
蒲牢的目色中閃爍著強烈的警惕之意,卻知道自己很難說服莫小川對劉宇置之不理,於是他只能朝後站了站,搖搖頭道:“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莫小川看了看蒲牢,又看了看不遠處仍在不停磕頭朝拜的春姐與英招,終於還是伸手拔下了木塞,讓那一縷叫做劉宇的青煙再度飄出。
“我們已經到了祭壇前了,現在該怎麼做?”
劉宇好似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藏到餘水身後的蒲牢,隨後給出了一個令人忍不住大翻白眼的答案。
“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