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面。魏霸就進了趙統的中軍大營。隱蕃沒資格進去,只能不動聲色的遠遠的看著。過了一會兒,他又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神色驕矜的年輕女子在數名甲士的護衛下,徑直走進了中軍帳。
隱蕃心中一動,突然笑道:“這女子好漂亮,不知是誰家的女眷。”
旁邊的一個衛士聽了。厲聲喝止:“這是趙將軍的妾室,真正的吳國公主,小心自己的舌頭和眼睛。”
隱蕃微微一笑,臉上卻一臉的凜然,連忙躬身謝道:“多謝提醒,險些闖了禍。”
那衛士也緩和了臉色。看了隱蕃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隱蕃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親隨,轉身進了帳。時間不長,親隨走了進來,低聲說道:“有使者出營,向東去了。”
隱蕃點了點頭。向東而不是向南,自然是由水路向武昌。再聯絡到吳國公主孫魯班的出現時間,這顯然是魏霸和孫權之間的聯絡。
隱蕃笑了起來,魏霸、李嚴雖然極力隱瞞,可是他終究還是看出了蛛絲馬跡。他立刻又寫了一封密信,找機會送了出去。
……
樊城。
司馬懿將先後到達的兩封密信攤在案上,看看左邊的,又看看右邊的。
司馬師兄弟坐在他的面前,一聲不吭的看著他。
“子元。子上,你們覺得這件事有幾分真,幾分假?”
司馬昭沉吟不語,似乎不太有把握。司馬師卻笑道:“這種冒險的戰術,的確有幾分像是魏霸的主意。而借這種機會向諸葛亮、李嚴討賞,趁機取利,也像他的性格。不過。諸葛亮、李嚴都不是善與之輩,一個派來了趙雲,一個派來了陳到,都是當年追隨劉備的老將。我看魏霸這次是作繭自縛,反受其咎了。”
司馬懿目光閃了閃,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司馬師。
“當然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司馬師繼續說道:“陳到是汝南人,對汝南的地形熟悉,李嚴把陳到撥給魏霸,除了牽制魏霸之外,恐怕也有利用陳到成事的可能。如果陳到借道江夏,進入豫州,對我屯田之所大加擄掠,為禍不淺。從這個角度來看,陳到的出現,恐怕也不是隨意為之,的確有為這個計劃做準備的可能。”
司馬懿點了點頭,卻還是不說話,司馬昭卻突然漲紅了臉說道:“可是豫州平坦,無藏身之所,一旦被我軍發現,那就是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有什麼不好?”司馬師淺笑道:“魏霸死了,你以為李嚴會落一滴淚?你以為諸葛亮不會鬆一口氣?他也許會因此責難李嚴,卻不是為魏霸著想。魏霸自不量力,想以小搏大,卻不知道無論諸葛亮還是李嚴,都不是他能撼動的。不知道隱忍以待時機,一意橫行,只會遭來不測之禍。”
“這麼說,你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至少有七成把握。”司馬師皺起了眉頭,沉吟半晌:“照這麼說,江淮很可能有戰事起。長達數千裡的戰線,對我軍非常不利。這一戰若不能大勝,我們……”
“我們不僅可能失去關中,還有可能失去南陽。”司馬懿抹著鬍鬚,淡淡的說道:“魏霸是棄子,你我父子也可能是棄子。如今的形勢與當年關羽侵我襄陽相仿,可是我大魏的國力卻大不如前,陳王剛剛戰死在關中,曹真病重不起,于禁被先帝氣死了,徐晃、張遼、樂進都病死了,陛下手中只剩下張郃這口利劍,只可惜,這口劍殺伐太久,不復往日鋒利了。”
司馬懿的目光從兩個兒子的臉上掃過:“守住樊城,我們就是這場戰事的最大功臣。至於追殺魏霸的功勞,就讓給張郃吧,算是我們送他的禮物,能不能成功,就看他有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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