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圓形真是表面最小的嗎?”
夏侯懋一愣,想了片刻,苦笑道:“我哪裡想過這樣的問題,不過,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啊。”
夏侯徽點點頭:“伯父,下次再和他談論時,你問問他如何用算學來演算。”
夏侯懋詫異的看看夏侯徽,猶豫了一會,忍不住的問道:“媛容,你對這些感興趣?”
夏侯徽輕聲笑了起來:“伯父,我的確有些興趣,不過。我更感興趣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個人如果真的在算學上有獨到之處,那他倒是可以為伯父所用的。”
夏侯懋眼神湛湛的看著夏侯徽,他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到目前為止,他對魏霸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管這個人是不是那個打敗司馬懿的年輕人,僅憑他這麼能說,就是一個做賓客的好人選。相對於魏霸的風趣善談來說,他並不看好魏霸的用兵之能,畢竟魏霸的父親魏延是蜀漢大將。他怎麼可能讓魏霸去領兵作戰。
要用他,也只有用他軍事以外的技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掌兵。夏侯懋雖然不通軍事,可這點常識卻不缺乏。
“我已經派人去漢中打探訊息,不過路途遙遠。等訊息傳回來,估計還要一兩個月,何況細作們行動不便,也未必能打聽得周全。”夏侯懋揉著太陽穴,一邊盤算著怎麼把魏霸這個奇貨的價值最大化,一邊有些後悔。他之前對這些訊息太不重視了,以至於現在對魏霸知之甚少。連他擅長什麼都不太清楚。
“等到細作回來,時間拖得太久了。”夏侯徽搖頭道:“他此刻是必然不肯說的,不過伯父不要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近侍。既然能跟著他逃亡。想對是最貼心的人,他對魏霸的瞭解,遠比一個細作所能瞭解的要多。伯父何不從他下手?”
夏侯懋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媛容,你真是我的好軍師啊。”
“什麼是你的好軍師。她還是你的福星呢。”清河公主從後堂走了過來,看著興奮莫名的夏侯懋,不快的哼了一聲。夏侯懋頓時臉色一僵,連忙起身行禮。清河公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主席上坐下,瞥著夏侯徽,半真半假的說道:“媛容,到底你們都是姓夏侯的啊。一到長安,你就把我這個姓曹的忘了,只知道幫你夏侯伯父,我交待的事情,你卻是提也不提。”
夏侯徽抿嘴笑道是:“公主,你這麼說,我如何承擔得起。我不是不提,實在是這兩天伯父為軍事操心,沒有時間,我這才不好提起。伯父,你說是不是?”
夏侯懋心知肚明,公主來了這麼多天,他還沒和公主同床呢,夏侯徽提醒過他兩次,可是他對公主這老太婆實在沒什麼興趣,一直藉口有事,不肯應召。現在公主耐不住,從後堂出來興師問罪了,隱隱的連夏侯徽都有些怪罪,他豈能不緊張。一聽夏侯徽遞過來的這個話頭,他立刻緊緊的抓住了。
“公主,媛容雖說是姓夏侯,可是她卻有曹家的血脈,怎麼說,她也是半個曹家人。更何況,她雖不是公主所生,卻甚得公主寵愛,在她的心裡,公主只怕和她母親一般,我這個伯父卻是離得遠了。”
夏侯懋故作爽朗的大笑,以掩飾自己的心虛。清河公主卻沒有搭他的腔,笑眯眯的問起了夏侯徽。她也知道這兩天夏侯懋在忙什麼,魏霸如果真是魏延的兒子,對夏侯懋的作用有多大,她大致也能猜想得到。她當然希望自己的丈夫建功立業,不要再被人看不起,自己的**再強烈,這裡面的輕重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那你們忙了這幾天,可有什麼進展?”
“公主,有些進展了。”夏侯徽乖巧的說道:“伯父剛剛試探了一下那個人,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訊息,現在看起來,這個人對伯父應該有所裨益呢。”
夏侯懋連聲附和,又把魏霸剛才說的話中有趣的部分轉述給清河公主聽了。清河公主是標準的婦道人家,聽到這些奇談怪論,她既新奇又驚訝,比聽到笑話還開心。不知不覺的,對魏霸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什麼時候把他叫來,說給我聽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