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大致明白了美子的基本意圖,他必須在上午十點大陰之時趕回三排聯房的地道口。而現在手裡只有一把赤霄寶劍,這次所有的支援力量要麼被牽制在鹿鼎山火場,要麼還在白廟等待所謂的決鬥,目前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而剛才駛過的警車說明,美子甚至用計策把警察的一部分也調去了白廟方向,劉大光和剩下的幾個警察內勤、聯防隊員是無法阻止枉死海爆發的。美子的用心不可謂不歹毒啊。
的確,趕來大房鎮支援的刑警隊和派出所的警察多數被假報警牽著奔赴白廟方向,劉大光帶領著僅有的幾個聯防隊員,會同鎮防疫部門下了地道,來到在巨型鐵門前,留下。大家七手八腳地轉動鐵門的轉盤,但那轉盤卻像焊死了一般,任憑眾人如何使勁兒都轉動不了分毫。鎮防疫所的兩個工人也不過是二把刀,沒有防疫部隊的專業素質,上來就掄起大錘猛砸猛敲,折讓劉大光都感到害怕,忙阻攔“你倆啥學校畢業的?這門後面一旦有機關埋伏,搞不好弄個毒氣洩漏什麼的,咱不都交待在這兒?”
“啥機關埋伏?這老鐵門怎麼著也有四五十年了,就算有埋伏也都鏽了。”倆人不聽劉大光叨叨,為了趕緊幹完活下班兒,又是一頓猛砸,可大門的轉輪依然紋絲不動。
劉大光看這倆人就戴了幾個防毒面罩,揹著兩部洗消器,心裡犯了嘀咕,如果大門後面是毒氣室,就這兩樣玩意兒能幹什麼呀。劉大光忙阻止倆人“哥們兒,別整了。你倆要不就回去,我聯絡防疫部隊那邊兒,安排戰士過來看看,你們看行不?”
倆人一聽高興了,扔了錘子扭頭就爬出去了。劉大光趕緊安排聯防隊員回派出所掛電話,聯絡省城駐大房鎮近郊的防疫部隊過來看看。
時間過了十五分鐘,一個穿軍大衣的男人下了坑道,見面就握手“你是劉大光同志?”
“對對對”劉大光趕緊握住了男人的手“您是?”
“我是防疫部隊的,過來協助你們呀!”男子非常熱情。
“太好了!同志們都到了?”劉大光問。
“我先趕過來看情況,他們隨後就到!”男子回答得乾脆利索。
“太好了,部隊的效率就是高啊”
“咱們是軍警一家親,都是自己人,又關乎老百姓的性命,必須得當回事兒啊!”男子滿面春風地說。
劉大光聽了滿心激動,忙掏出煙來“抽菸,抽菸,同志”
男子忙伸手擋“別客氣了,我不會抽!”
“那咱們幹活吧!”劉大光收起了煙。男人站在門前,伸手撫摸著鐵門上八朵花瓣,手有些顫抖。
“這門怎麼開呀,同志”劉大光站在他身後問。
“這門可不是硬砸的”男子慢悠悠地說“你看,這八朵花瓣代表著八個卦位,正上方有個指標,需要把今日今時的卦位走向與指標分別相對,才能開啟大門。”
“也就是說,這個門一天一個密碼?”劉大光吃驚的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是的。日本篤信陰陽之術,把陰陽理念貫穿在軍事和政治中,之前我們曾經處置過日軍在省城的一個遺留武器庫,就是這樣的門。”男子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