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花同學,不許說出去啊。”
這邊白菜花還在拼命套詞兒“叔叔,我有一個表哥,我跟你說說他吧,你看他能不能考上農業中專….”時間不多了,包子環顧四周,見窗戶虛掩,就飛身而出,檔案室和保衛科都位於二樓,這種日本人建的小樓沒有超過兩層的,但舉架很高,包子也不顧許多,見四周無人,從排水管子敏捷地爬了出去,手把在外牆的水泥緩臺上,一點點向旁邊的窗戶挪去,突然腳下一空,一塊磚滾落下去,日本房子年久失修啊。寧可腳踩風,不能手抓空,包子死死抓著房簷,一點點地挪動著。
這邊兒,鄭耀祖被白菜花繞得暈頭轉向,實在忍不住了,“好了好了,你要說,進屋說,別在走廊嚷嚷!”閃開死皮賴臉的白菜花,一推門,見包子面不改色地坐在原處。“包子!”白菜花驚得說不出話,手捂胸口捋著,一口氣兒算是嚥了下去,隨後識趣兒地退了出去。
包子主動說“叔叔,我答應你。”鄭耀祖驚喜到“小孩子就是聰明,你可不帶騙人的哦。說吧,你要什麼?”
包子笑了“我要你媳婦脖子上的鏈子。”
鄭耀祖一聽,表情僵住了,這條鏈子是純金鍛造,雖說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手藝,但掐絲工藝、鍛造火候國就算在八十年代也做不出來,特別是掛墜上的別緻花朵,有種說不清的吸引力,總想引人多看幾眼。媳婦收到這條鏈子喜歡的不得了,人前顯擺,人後摩挲,天天戴在脖子上不肯摘。更神奇的是,自打媳婦戴上這根鏈子,越發得風騷動人,每夜像催了情的母獸,把鄭耀祖搞的欲仙欲死。
“換個別的要求吧”鄭耀祖真心捨不得“這個玩意兒,我是花了不少錢給媳婦買的,那是我倆定親信物。”
包子心說你拉倒吧,做人還可以這麼不要臉的,便學著派出所劉大光的口氣忽悠“據我所知,用邪蠱護衛的不是價值連城的財寶,就是找著財寶的方法,那是金山銀山,可不是一條鏈子能換來的。”
鄭耀祖撓撓頭“小子,跟我談條件啊?”
包子端起肩膀,模仿著大人的樣子,語氣堅決“叔叔,我只要這條鏈子。”
“那好吧,只要你下水給我撈上個值錢的物件來,鏈子就是你的。”
“先給鏈子”
“先下水”
二人僵持不下。鄭耀祖陰險地貼過臉“你爸爸正在評估二級講師,這要誰是一不小心,把你搞封建迷信的事說漏了嘴,你爸爸可就麻煩了。當然了,這種情況有我鄭耀祖在,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說完笑了笑。
包子敗陣了。
鄭耀祖補充到“一條鏈子而已,不是叔叔小氣,你拿到一件寶物,只要抵得過這鏈子的,叔叔立即雙手奉上。”
包子勉強答應,三天內給信兒,如果鄭耀祖食言,包子也無法保證他兒子鄭小胖在學校的安全。鄭耀祖輕蔑一笑,小孩子的威脅,天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