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後門開啟,露出了外面血紅色的天空,飛機行進帶動的氣流和本來的大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聲響,和類似於旋渦一樣的氣旋。
“這種天氣能跳傘?這不是要命麼?”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所有人的心中,要是在現實中,這種天氣連飛機都不會起飛,別說跳傘了,簡直是找死。
機艙緩緩開啟,從上到下,已經露出了一米多高的縫隙,用不了片刻,這個機艙門就會開啟大半,到時候不跳也得跳。
“晚跳不如早跳,拼了!”張小武在電光火石之間,念頭一起,就在周圍人驚訝的目光中衝了出去。
他本就在機尾,一個箭步,已經衝到了艙門之上。艙門緩緩下降,但一人還有不小的坡度。他根本不管那些,雙腳一用力,一躍而起,扒著艙門就翻了出去。
規則之中可沒有空中不能攻擊的說法,這試煉恐怕就如同現實中阿爾達生死大賽中差不多,在空中都有可能被別人陰到,越往後跳,越是危險。
“靠,我們也跳,不然危險了。”
在張小武翻出機艙之後,後面的人顯然也想到了其中關鍵,晚跳是死,不如先離其他人遠一點。
整個機艙中突然炸開了鍋一樣,一些人瘋狂的超艙門跑去,他們之間保持高度警覺,儘量拉開距離,紛紛越出機艙。從遠處看去,飛機後面像下餃子一樣。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
一人剛剛越出機艙,雙腳就覺得一緊,被後面的一人給抓住了。嚇得他大喊一聲,雙腿亂蹬,試圖擺脫後面人的控制。可是就算他雙腿力量大,在空中卻無法接力,只擺脫了一條腿,另一條腿依然被人緊緊地抓著。
後面那人正是長著麒麟臂的那夥人中的一個,這人一臉的憨厚像,卻首先做出了這種陰險的動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前面被抓的那個居然是張小武的“老鄉”之一,身材中等,臉色蠟黃的青年。
麒麟臂身體用力推動,翻轉,直接將黃臉青年的腿骨扭斷,然後一個擺身,就將黃臉青年給甩了出去。雖然並沒有撞到飛機上,但是一條腿受傷,想要在這大風中平安跳傘,確實不大可能了。
想這樣的情景不斷髮生著,互相攻擊,互相影響,互有損傷。
而張小武從機艙中出來後,將身體放平,不斷的調整著方向,極速向下落去。這樣的大風高空,越快落下越好。到了適合開傘的高度後,風速已經小了許多,應該勉強可以開傘。
噗通的一聲,張小武落在地上,然後一個個踉蹌,被降落傘帶出去十多米,撤掉傘繩後,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朝一側的山坡上跑去。
空間很昏暗,在空中看不清楚地面,卻大概能判斷出那裡是平原,哪裡是山地,或者建築物。他選擇的是平原降落,雖然距離建築物會遠一些,但好在安全。哪怕這樣,他的雙腿都差點給震斷了。血條下降了接近三分之一。
血色絕地島的戰鬥,即將開始了,這將是一場極致慘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