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面色難看。
元精是修道中人要緊守的第一關,精滿神足,神足氣盛,這可是第一等關鍵之物,便是修道之人,除非有那雙修之術,平常具是緊守元精,縱是夢中也不外洩。
一聽到林動失了元精,徐長卿真的是如喪考妣。
“師兄?”
林動問道。
“哦……哦。”
徐長卿回過神來,又聽林動說了一遍適才理論,搖頭說道:“這元精是一等一關鍵之物,卻也算是穢物,怎能噴向那天帝牌位?師弟,你元精失了多少?”
林動微微閉目,感應身體,而後睜眼,說道:“失了大半。”而後又道:“長卿師兄,人言精者血之本,一精十血,今日我在床榻之上見有血跡,不知是否是這個緣故?”
噼啪!
晴天一個霹靂,劈的徐長卿腦袋嗡嗡響。
他和紫萱認識以來,發乎情,止乎禮,從未逾越一步,紫萱更是冰清玉潔,現在因昨夜和林動赤身相對,口舌相連,如此一晚,林動失了元精,床榻上有了血跡。
這一刻,徐長卿面目全非。
“師弟,昨天你說,我師清微道長八十年前做了錯事,讓那惡魔出來,而後又說清微道長之時便昏了過去,請問一下,我師父清微道長如何了?”
強忍著心中百味,徐長卿還是詢問昨天林動說了一半的話。
“清微道長沒事啊。”
林動立刻說道。
這一刻,徐長卿發誓,他有要掐死林動的衝動,死死掐著林動的脖子,按在這江水裡面,讓他呼吸不過來,額頭上面青筋爆出,雙眼圓瞪凸出而死,死了也不解氣,還要給他身上綁個石頭,將他沉到這江水底下,讓他屍體被那魚蝦吃了!
“不過,我昨天還說什麼了?”
林動一臉無辜,詢問徐長卿,說道:“昨天我身中火毒,一片混亂,迷迷濛濛之中更是魂魄出竅,去了那三十三天之上,那裡珠簾繡幕,光搖朱戶,白玉遍地,入目所見都是神妃仙子,個個都是春花秋月,嫵媚風流,我一個把持不住,便纏纏綿綿,直至天明,現在還神魂飄忽。”
林動是毫不避諱的和徐長卿說昨天晚上的“春夢”,可這話讓徐長卿聽起來,那真是刺耳,扎心。
“那麼,你便從清微道長,蒼古道長八十年前做的錯事開始說起吧。”
紫萱的聲音在這內室裡面傳來,而後便一身紫衫,高發圓髻盤於腦後,身上衣衫服飾多有苗族風範,氣質溫婉,端莊大方,只是在看向林動的時候,不免面色緋紅。
這面色緋紅看在徐長卿的眼中,燒在徐長卿的心上。
“這,這是……”
林動接連張嘴,而後看向那徐長卿,說道:“長卿師兄,這位是……?”
“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