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塵:“難得愚蠢。”
裴麗又笑了:“為什麼我跟你在一起比什麼都開心?”
居塵:“因為我是你的老下屬,我聽你的話成了習慣,而且我生性淡泊,沒有侵略性,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你這樣的美人,換成別的男人,都應該有那種跟你的頂頭上司那樣的反應和野心,對吧?”
裴麗淡淡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想說,所以,沉默了一小會兒。
他們忽然談起了以前的老同事,有好多人居塵都記不起了,裴麗一一道來,看來女人果然是社交動物。
兩人都酒量一般,喝了半瓶紅酒,都有點沉醉,裴麗說:“我要睡一會兒了,你自便。”不待居塵反應,她自己鑽進了臥室去。
居塵果然是修煉千年的草食動物,沒有任何野心,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剛睡了半小時,他就醒了過來,不過他不知道時間,客廳上有時鐘,但他從來沒注意到。
坐起身,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而且超標了,呆了這麼久,聊也聊過了,笑也笑過了,酒也喝過了,似乎應該走了。
裴麗這套房子,恐怕得近千萬,裝修更是每一處都用高檔貨,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他撫摸了一會兒這套北歐的沙發,沉浸了一會兒別樣的人生體驗。
開啟了大門,他嘆了口氣,有點不捨,回頭看了一眼主臥的房門,這一別,恐怕此生難以再見。
要不要道別?
應該要的。
於是,他關上大門,輕輕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在他推門的瞬間,裴麗立刻閉上了眼睛。
哎呀,人家都睡著了,還是算了,居塵想退出去,但是邁不開腿兒,因為美人兒睡覺的模樣……對男人有一種滲入靈魂的美麗吸引。
能不能偷偷親一下再走人?在往後孤寂的生命力,這也算一次難得的心跳的回憶。可是這不符合小牛頓淡定塵的價值觀。
所以,不淡定的淡定塵在那裡糾結了至少5分鐘。
正在裴麗裝睡都快裝不下去的時候,居塵終於行動了,她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熱氣流慢慢靠近,然後停在那裡,繼續糾結。
膽小如鼠淡定塵,萬分糾結之後,才蜻蜓點水一般用他修煉千年的唇,輕輕觸碰了一下曾經夢牽魂繞如今依然風情無限的老上司大女神的臉頰。
然後,裴麗就睜開了眼睛。
居塵並沒有被嚇倒,只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護:“我只是想吻別,沒別的意思……”
裴麗微微一笑,似乎還帶著某種嘲弄的意味,彷彿在說:修煉千年小牛頓!
被嘲諷了,每個雄性智人都可能產生怒氣值,居塵也不例外,更何況體內的酒精還沒完全分解,他怒了,湊過去,一口咬住了獵物的烈焰紅唇就是一頓久旱逢甘露。
等他回味過來自己正在吻女神的嘴的時候,發現女神的手臂已經纏繞上了自己的後頸,而且美滋滋的甘露敞開供應,一點兒都不含糊。
居塵的腦袋“哄”地一聲炸響,彷彿聽到了成人禮的禮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