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春餘光看著臺上：“他能在陸游設好的圈套中，化被動為主動，直面生死，不是膽大心細是什麼？他肉身無靈根、無氣脈，但覺醒精神異能。這算不算奇才？”
馮淑達笑說：“你兒子景修，公羊家的龍華，老金家的飛航，天賦可都不差。為什麼周陽能稱‘奇才’？”
衛之春搖頭：“景修、龍華是天才，並非奇才。天才在於根基厚重，奇才在於劍走偏鋒。”
“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周陽在臺上講話，兩眼清澈如水，神魂分明已經進入出竅中期。”
“試問誰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完成‘定神’、‘出竅’？景修，飛航也做不到。這不算奇才嗎？”
“我以為，以周陽的精神天賦，從正一入道的話，不出十年能進入‘神遊境’。”
“可惜的他缺了氣脈、靈根，無法性命雙修，以後過不了陰神雷劫那一關。”
“是挺可惜。”馮淑達神思，又一個念頭生出，“你說，周陽口中的‘老師’會是那位前輩？聽他描述，此人神魂至少有‘日遊神’修為，陰神鬼仙也說不定。”
“不會是他本家的人吧？”
衛之春一笑道：“周家要是有鬼仙出世，早就大張旗鼓的擺宴席慶祝，怎會這般遮遮掩掩。依我看，周陽的老師未必是人，華夏地大物博，味在冊的靈脩不再少數。”
“你我就不必在此猜測，妹子不會是想給子欣找個婆家吧？”
馮淑達咯咯笑著，“我們家從不干預族人私人感情，我欣賞有什麼用？還要看子欣願不願意。”
說罷，美眸四處搜尋，發現侄女子欣和盧俊雲都已不知所蹤。
……
酒店4樓套房。
整理好行李箱，周陽端坐茶案旁，以茶為墨，持‘月出筆’在桌面上練字。
字是宋徽宗的瘦金體，詞是坡仙的《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