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只是醒來時女鬼阿姨又來找我了,一直指著外面,好像很著急,我一下子就跳下了炕,我以為是姥姥出了什麼事,但是姥姥正在洗臉,家人也都無恙。
外面一陣喧譁聲,我開啟大門看了看,好像有人打起來了,舅舅家的表妹也在旁邊看熱鬧。
我鑽進人堆兒看了看,一群和我年齡彷彿的小夥子正在打一個女孩,那女孩頭髮遮住了臉,看不清面容。我有些看不過去了,就使勁兒推開其中一個扎著辮子的男生,他毫無防備的被我推了一個趔趄,轉過身來吼道:“誰他媽推我?!”
我說:“你們好意思一大群男的打一個女的嗎?”
那女孩聽見我的聲音,趕緊爬了過來,叫著:“七師叔,救我!”邊喊邊撩開自己的頭髮,我定睛一看,竟是興妙!
我趕忙讓表妹去喊來家人,表妹才十歲,跑跑跳跳的就回了家。
我問興妙是怎麼回事,她還沒說話,剛才被我推開的辮子男就氣勢洶洶的問我是哪根蔥,我懶得理他,卻注意到他滿身黑氣,臉上也透露著一股邪氣,我看到家人已經過來了,便扶著興妙轉身想走,以辮子男為首的幾個人卻向我揮起了拳頭,我一手顧著興妙,一手抓住後面招呼過來的拳頭,拼命抵擋,卻還是捱了幾腳。
當時情勢很亂,我看到六哥一邊提鞋一邊從大門口往這邊走,心裡有點惱,叫了一聲:“六哥!乾死他們!一個都別讓跑了!”
六哥“哎”了一聲,瞬間便出現在那群人裡面,噼裡啪啦的打了起來,我把興妙交給了家人,也轉身衝了進去。
不大一會兒,對方七個人全部躺在地上了,我踩著辮子男的頭,問他為什麼打興妙,他死活不說,三伯正好來鄰居家辦事兒,我問他認不認識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他瞅了瞅這幾朵貨,訕訕地說不是本村的,讓我下手輕點兒,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心裡卻想,不是本村的人就好辦了。
忙完了一切,我趕回了姥姥家,興妙吃過飯已經能走動了。
我問她早晨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被打,她向我和六哥行了一個禮後邊說了起來她的遭遇。
原來她回到金州的媽媽家探親,無意間遇見了幾個邪教徒在行騙,而其中一個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便上前揭穿對方,不料對方人多勢眾,她終究還是個女子,拼盡全力也只能做到逃脫。
她不想連累自己媽媽,只好買票坐車逃回龍廟村,怎料剛下火車就被這些人糾纏,對方看似只是調戲,其實陰招很多,且招招致命,她猜想對方定是邪教徒的同夥,無奈她雙拳難敵眾手,向路人呼救也無人相助。
她逃到村裡的時候,對方將她身後的包袱奪走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箱,她不住的跑,終於累的倒下了,對方衝上來就打,圍觀好多人,也有人試著勸架,但是對方說這女人是拍花子的,專門拐賣小孩兒,所以原本想幫忙的人們都紛紛看起了熱鬧。
我安慰了興妙幾句,回頭看了看六哥的臉,他此刻鼻青臉腫的,嘴裡罵罵咧咧的,吵著要宰了那些雜碎。
我說;“走,興妙,我給你報仇去。”
一行三人來到我家,開啟了地窖的門。
裡面的人看到有人來,都在用力掙扎,六哥把他們關進來的時候堵住了他們的嘴,我說六師兄是罵聾子打瞎子的缺德人兒,他還不承認,只見他一進地窖就對裡面的人挨個兒踹過去,七個邪教徒都如殺豬般的叫喚了起來,卻只能發出“嗚嗚”聲。
六哥不知從哪兒撿了半塊磚頭想砸他們,被我制止了,就像三伯說的那樣,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拿開辮子男嘴裡的破布,拽著他此時被血染紅的頭髮,笑著問他:“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家小姨?”
興妙跟陸伯母姐妹相稱,按輩分確實算是我的阿姨。
他拼命的說他們只是地痞流氓,想把人打暈了賣到別的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