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種境地,我好像看見親人一樣,拼命衝他揮動著小手。
那平頭男孩看到了我頓時眼前一亮,閃身便來到了我面前,我的手還是被女鬼死死的握著,他怒視著女鬼,女鬼還是無動於衷。
只見平頭男孩笑了笑,一臉清秀,對我顯擺說:“這個新鬼,沒見過世面,這架勢估計是讓我的神威給嚇得不敢動了。”
我心裡罵了一句你醜的都能把鬼都嚇死了,但是沒敢開口。
平頭男孩指尖輕點了一下女鬼,女鬼終於有了反應,鬆開手急忙逃遁,飄走的一瞬間突然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只是腳已經累得沒有知覺了,就像長進土裡一般。
見我如此,平頭男孩唉了一聲,轉身一把將我背了起來,嘴裡好像嘟囔著什麼,然後騰空行走,速度極快。
途中平頭男孩還叮囑我要孝敬爸爸,不要恨他,我問他我為什麼要恨爸爸,平頭男孩沉默許久不再出聲。
過了一會兒,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我能感覺到自己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不久,一桌酒菜已然辦妥,二姐看著我的傻模樣忍不住眼淚汪汪,抱著我輕聲抽泣:“劉伯,我老弟什麼時候才能好?”
老道沒有回答,卻拿起了爸爸用來供奉菩薩的香爐,點燃香火插了進去。轉身剛要回答二姐的問題,突然一道金光閃現在他眼前,老道不敢怠慢,朝著前方跪了下來,虔誠地行了叩拜禮。
二姐見此狀,以為老道在祈求老天保佑弟弟,也跟著老道跪下行禮。
只見老道恭敬的說:“晚輩不知上仙到此,不勝惶恐,禮不周全,望多見諒。”說到此處,竟見到揹著我的平頭男孩早已坐在桌前開始享用那桌好菜,此刻他正抓著一隻燒雞往嘴裡塞,自顧自吃了起來,老道愣在當場,不敢再多言語。
二姐看不到我和平頭男孩,忍不住推搡老道,問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好,老道看了看平頭男孩,卻見平頭男孩眼睛始終停留在二姐身上,眼神裡滿是關懷。
平頭男孩讓老道免禮,老道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對平頭男孩說:“感念上仙搭救小徒之恩,晚輩必定攜小徒面朝東方日行三禮。”
平頭男孩擺手說不必,按禮數我還得叫你聲“師父”呢,現在你拜我,過幾年我拜你!說罷一抬手便將我從背後抱了起來,直接將我化作魂魄狀態送入我痴傻的體內。
恰在此時,爸爸和三伯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我的身體承受不住魂魄歸位的力量,大叫了一聲然後突然昏倒,情況來的猝不及防,全家人都慌了。
陸有財以為我死了,嚎啕大哭,二姐撲到老道面前使勁捶打老道,邊打邊哭,三伯質問老道到底怎麼回事,爸爸也一臉不悅,淚水在渾濁的眼裡來回打轉。
平頭男孩盯著我爸爸,嘴裡的咀嚼動作雖沒停,撇著嘴卻好像在忍著哭一樣。
老道說,沒事了,他醒來就好了。
爸爸把手放在我的心臟部位摸了摸,說福祿還活著,在場人這才放下心來。
平頭男孩看了看眾人,明顯的不捨,往我的身體慢騰騰走來,一步三回頭,才失落的化作一道光鑽入我的身子。
老道又跪了下來:晚輩恭送上仙。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初冬的天黑的比較早,五點多鐘就已經矇矇黑了。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的內容我已經記得不大清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二姐在我的旁邊守著我,見我醒了,二姐高興地喊了一句“我老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