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上午,顏習文先與普華永道NB分公司的林景潤林會計聯絡,讓對方派人幫忙審計融匯投資的資產狀況,以防被騙,至少不要有大額負債,小額負債顏習文也能接受。接受範圍在500萬以下,超過500萬他就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了,買這家投資公司看中的是投資渠道與完整人事結構以及銷售團隊,可不是來接收一個大包袱的。
下午顏習文又和包玉婧說說笑笑的往梅盛路的眾邦駕校練車,每次顏習文來練車都會帶給鄭教練一包中華,自然又是空調車等候,一個人單獨一輛車。倒車入庫,側方停車,半坡起步,一個步驟教練教一次,顏習文練習一次,再有包玉婧在旁邊指導指正,技術進步得飛快。
最讓顏習文吐槽的是,每次倒車入庫都有參照點,在哪個參照點做什麼,只要熟記套路,多做練習,他覺得任何一個高中生或大學生來都能考過。這完全就是學習能力與考試心態的問題,難怪總是說年齡越大學車越難,當然,這也說的不絕對,只是針對於一個大方向來說。
......
6月26日,李裕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晚上,他又在外面遊蕩了到10點才會公寓。看到路上單獨的路人,每次他都眼冒綠光,心裡死命地做著激烈鬥爭。極度缺錢的他已經快山窮水盡,搶或不搶,停留在他腦海裡,一直纏繞,特別是路過一個街邊出夜宵的小攤販時,他心裡的鬥爭到了極致。但最終還是多年來培養的法律意識佔到了上風,毒.品是癮,戒不掉。但搶劫是主觀能動的,多年受教育,在這一刻還是阻止了李裕進一行動的想法。
從第二次找老婆娘家借錢失敗開始,李裕已經可以算孤家寡人。他父母,哥哥嫂嫂,姐姐姐夫都把他當作最兇猛的野獸看待,只要靠近家門一定距離,甚至拿著菜刀車來追著砍他,恨不得他死。人憎鬼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就是利於現在最好的寫照。
偶爾李裕腦子裡也會閃過一兩個念頭,如果我當初沒有賭博,沒有吸.毒,現在我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但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就被丟到了爪窪國,跟各種賭棍扯皮廝混,出入各式各樣賭場,和各種毒友一起happy,煉就了他堅定的信念。時光短暫,不如及時行樂!
他在找老婆董紅霞的落腳點,逃離毒販組織他現在沒有經濟來源,他需要一個經濟供養,老婆無疑是最讓人放心的,他一定要找到老婆現在住的地方,兒子也有好幾年沒有見,是時候讓他認認爸爸了。
可惜!一整天下來,NB市雖然不算特別大,但也不算小。僅一個高新區就有20平方公里,這還是最小的一個區,是從YZ區這個“游泳圈”裡撕下的一小塊。最重要的是李裕不知道老婆現在在哪裡工作,就更別說找到住處。他住在高新區不是因為懷疑老婆在這邊工作,而是這邊的公寓特別便宜,兩室一廳,一個房間房租只要500元,對於現在頗為拮据的他來說,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棲身之所。
呼!呼!呼!
再次從快樂裡回過神來,李裕整張臉誇張的扭曲,口水從一角流出,但思維格外的清晰。他威信裡還有以前為數不多朋友的微訊號,但今天發了很多資訊沒有一個人理他,因為他惡劣的“借錢”前科,大家都對他退避三舍。唯有的那幾個沒有刪他好友的人,還是對他還錢仍留有希望的,他已經想到用金錢誘惑對方開口。
就這麼幹!越想越興奮,李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可自拔。
6月27日,早上8點,慣例將黑卡里的錢轉到另一張銀行卡里後,乘坐寶馬7系來到江海塑機。
路上遇到行色匆忙往外走的董紅霞,顏習文微笑和她打了一個招呼:“董工,什麼事情這麼急?”在公司,顏習文都是稱呼手下為某某工,一來他年紀不大,稱呼手下小某某不合適。二來直接喊哥、姐,對他的威嚴也是一種損害。所以一般喊全名,或者某某工稱呼。
“哦,顏總啊。沒有,我來的時候忘記打卡了。”說著,董紅霞臉紅的低了低頭。
“以後這種事情忘記沒有關係,給於朗打個電話說一下就好,我會給於朗打招呼的。”顏習文給她出了主意,忘記打卡可以直接和人力資源說明一下,備案就好。其實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打卡的主要目的在於知道人在公司,打個電話或者去人力資源辦公室走一趟說明情況就行。
這是上班途中的正常插曲。
顏習文字以為對融匯投資有限公司審計出結果得有一段時間,結果沒有想到昨天上午才聯絡普華永道的林會計,下午結果就出來了,只是當時顏習文在練車,和對方約好今天在江海塑機見面,顏習文還要看審計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