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看著他的側臉,愣愣出神。
她是個有主見、有追求的女孩,否則也不會遠離家門,自己找上門請求千無名給她出演女主角色。在那之前,她就已經知道千無名是什麼人,早先聽長輩提起過他的一些事蹟。但她依然還是去了,她做好了犧牲一些東西的準備。想要得到某樣珍貴的東西,自然要相應做出一點犧牲,在這個其中,錢可以充當一般等價物,但不是萬能等價物!
奇蹟的是,她碰到了顏習文,這個在她看來除了“書呆子”屬性外,一無所長的男人。
她是高中二年級文理分科之後,才分到顏習文所在班級的。那時他是學霸,常年霸佔班級第一,年級排名常年在前20,老師眼中的寵兒,同學眼中的天驕,天之驕子!對她那種學渣來說,什麼函式求導、胡克定律、有機分子都沒有窗外操場上正在進行的體育課有意思。
但人這種東西,越是自己沒有的東西,就越渴求!
有些時候,不是人不行動,而是那種在努力了之後,卻依然只能看著別人的背影愈行愈遠的絕望充斥心田,打擊的人難再興起比較心思。
顏習文高中人斯斯文文、清清秀秀,不是校草,也不是班草,不能說很帥,但至少能入得女生的眼,而且在某一方面他又有讓人無法企及的優勢。
可惜,高中階段,剛剛經歷失戀轉學的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沒由得錯過了許多精彩!
如果沒有遇到他,也許今日又是不同風景吧!她心裡幽幽地想著。
兩人都陷入沉默,各自思考各自的問題。不同的是顏習文雙目無焦距,而許晴的目光久久凝視在他身上。
“呼!”顏習文“醒”過來,翹起笑容,轉過頭看著許晴道:“走,我們先去吃飯!下午去買車,對了,你會開車嗎?”
他問的是你會開車嗎?而不是你是否有駕照,被包玉婧暴擊過的傷痛點,他至今還沒有駕照,也開始漸漸學乖。
許晴奇怪地盯著他,臉色微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柔柔地道:“會開啊,我駕照都拿了好多年了。高考結束我就在家拿了駕照,平時開我爸的車。”
顏習文眼皮一跳,他早在高中時就聽說過,許晴老爸好像是當地稅務局的,家裡果然有錢!
於朗帶著簽完合同的李布衣一同下來,顏習文威信通知他們一起吃午飯。合同是按江海塑機的一般勞動合同簽訂的,唯一的區別是薪資和五險一金,以及付款方式。李布衣的薪水不從江海塑機賬務上走,而是走顏習文的私人賬戶。
畢竟他只是名義上的江海塑機董事長,實際個人股分值只佔10%,如此光明正大使用公司資源給自己請私人保鏢,薪資上還給的非常隨意,不合常理,容易在財務那裡出問題。
四人一起出去吃了午飯,顏習文和李布衣慢慢熟悉起來。這個人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但只要喝了酒卻很喜歡說話,什麼掏心窩子話都說的出來,顏習文很汗顏。雖然是他說的,喝酒隨意,說話隨意,但這麼隨意也不太好吧。
他忘記了,李布衣從來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安保培訓,假如讓對方做一個安保預案,恐怕寫一個月都寫不出一點東西來。
不過他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李布衣的作用就和護衛型古代猛將差不多。諸如許褚、典韋,五步之內,人盡敵國!
因此他反而對李布衣的“職業”要求並不高,只要能在別人持武器近身威脅他生命安全的時候,李布衣能做出有效反應救下他,那就是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統帥型大將他也請了一個過來,以前專門負責過某首長的安全問題,對於安保預案,駕駛、踩點、最為瑣碎龐雜的準備工作,他都能安排的妥當。只是現在人還在路上,第二天才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