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習文很快結束通話,電話溝通沒有當面交流來的效果好。他認為以後影片通訊做得再出色,在商務談判、感情交流、重要意見收集等方面也不可能取代當面會談的形式。
兩個人坐下來,面對面交流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有些人能從一個人的細微表情、神情、動作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當然,也有些人藉此心理千方百計發揮自己的“表演”才能。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覺得自己看到的是真實,我也覺得自己“演”的真實。
顏習文躺在客廳長條沙發上,靜靜的的發呆。跑完步,衝個澡,吃完早餐,再打了幾通電話,他有些神情疲憊,有點想睡個回籠覺的感覺。包玉婧坐在他右手邊的小沙發上,津津有味吃著他帶回的小籠包和豆漿,不一會就吃乾抹淨,將餐桌上殘餘倒入垃圾桶。她看了一眼顏習文,對方正眉頭緊鎖,一副神飛天外的樣子。
想到昨晚的話題,她仍然不能平復自己的心緒,為什麼會是我?她心裡糾結,也在暗暗期待。在她想來顏習文最起碼也是個“豪門公子”級別的人物,只是初見有些不通世事,但超級富二代不都這樣嗎?涉世不深,拿著家裡給的錢出來闖蕩社會,虧了算老爸的,賺了算自己的,到處投資,交遊廣闊,當然身邊也不缺女人。各種嗜好的人都有,有的喜歡模特,有的喜歡明星,有些喜歡瘦得跟排骨似的,也有喜歡胖子的,還有的喜歡流連燈紅酒綠,所以她從來不懷疑顏習文對她的喜歡,這是有極大可能的!
顏習文沒有說話,他在家裡一言九鼎,像這種去哪裡做什麼,只要不是包玉婧身體不舒服,他不會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再說,在女人方面,他不打算跟家人瞞著,老媽已經開始有點催他帶女朋友回家的節奏,家人和他是站在同一立場的。他小說看多了,對於各種小說裡主角老媽對兒子的“女朋友”方面向來都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只希望兒子“女朋友”越多越好,能早抱孫子就早抱孫子,所以他心裡對這一塊從沒有表現擔心,荼毒頗深。
包玉婧給湊在顏習文身邊,輕輕給他揉了揉額頭兩邊,一邊讓顏習文順著沙發躺下來,腳朝落地窗那邊,頭枕在她光滑細膩的大腿上。由於在家,而且窗簾都是拉上的,所以包玉婧穿的很清涼,下身就一件小熱褲,上面一件大白T恤。
中午,顏習文在一片溫柔鄉里醒來,他不小心睡著了。
尷尬地看了一眼在旁邊玩手機的包玉婧,他小心的把頭抬起,“次啦”,臉和對方腿相接的地方,好像撕開了什麼東西。實在是他躺得太久,臉上有一些汗漬和光滑的大腿粘在一塊,以下抬起頭,就像撕開了蘸著膠水的兩張紙。
包玉婧嘴角微揚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手裡專注的玩著最近最火熱的遊戲“王者農藥”。顏習文不愛玩手遊,也看不懂,看她玩得專心,用手幫忙揉了揉被他壓得印記通紅的地方。
揉了一會,包玉婧臉色有點紅,團戰之中還抽出一支手,打掉了顏習文作怪的手,但雙目依然緊緊的盯著手機螢幕。
顏習文揉著揉著味道就變了,他側臉橫放地方靠近柔軟的大腿根部,雪白細膩中突然出現一片緋紅色,顏習文有點剛剛起床時候的衝動。但理智迅速壓制了衝動,現在都12點多,下午4點要去火車站接兩個姐姐和一個表妹。他是到老姐快上車的時候才知道,她們三人都要來這先“看望”他,然後再回Y區進服裝手工加工廠。他並不清楚自己描繪的工作前景對老姐造成的衝擊,險些懷疑他進了傳銷組織,要來解救他。
下午3點整,顏習文和包玉婧開著車去火車站,事實上從三江府到火車站很近,半個小時車程。顏習文心裡忐忑,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老姐即將到來,以後可能要經常相處,改變姐姐的未來生活,這一切都讓他既興奮又緊張。錦衣夜行的感覺並不好,但主動在別人面前顯露鉅額財富的就為了滿足自己心裡一點點驕傲,那又太過NC,還容易吸引仇恨。
3點30左右,兩人來到火車站停車場,按照老姐發的訂票圖片,顏習文特地查過那一趟高鐵,大概是4點15分左右到NB站,時間還有,他已經有些焦躁不安,找話題和身邊的包玉婧聊。
“包包,待會我去見兩個姐姐和一個表妹,晚上和她們吃頓飯,我有給她們安排住宿的地方。你和她們聊天的時候注意一點,如果要到我們住的地方參觀,你就說房子是我租的,具體的你也不清楚。到時候我來和他們解釋,你記住不要說錯!”顏習文給包玉婧強調,也算為自己打氣。
他早就在MX街道工商銀行分行附近租了一套房子,這次是真租,沒有買。他們以後不可能住那邊,買房子沒有必要,房奴的思想已經漸漸從顏習文腦袋裡消除。以後也許會在大城市買幾套房,但那只是為了有個落腳之地,絕不會再有為了投資而囤房的想法。兩室一廳,姐姐目前一個人住絕對夠了,房間早就打掃好,廠商用品生命的都是他購買嶄新的,今晚安排下三姐妹絕對沒有問題。
包玉婧雖然有些奇怪他的做法,為什麼對親姐姐都要瞞著,不說實話?她是知道來的三人中,有一個是顏習文的親生姐姐,照片都給她看過,另外兩個是表姐和表妹,但出奇的沒有反對他,只是默默點頭,表示已經記下。
“聊天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包玉婧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嗲,顏習文每次聽她說話,都忍不住汗毛有點微微戰慄。他沒有聽過傳說中女神林志林的聲音,但想來不會比這個更嗲,純天然,無造作。
顏習文咬著腮幫子想了半天,老姐是和他都是純粹的農村出身,他稍微好一點上過大學,姐姐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說話沒有那麼多講究,怎麼開心怎麼聊,不想說話就不想說話。他主要擔心的一點是,他的一些和包玉婧一起的經歷對方會不小心透露給老姐知道,拿嗎砝碼就打了,所以他要提前打預防針。
“反正,我和你怎麼在一起的,我們在一起之後的經歷,都不要說,實在不行聊一些其他的話題。我老姐應該不會和你聊的,她也會比較尷尬。”顏習文嘀嘀咕咕和包玉婧交代,讓包包不要聊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想來對方也不會老老實實和姐姐坦白。而老姐也不是什麼八卦的人,在和包玉婧不熟的前提下,應該不會深聊,只是過後很有可能會盤問他。
想明白,顏習文漸漸安定下來,和包玉婧對了一下口徑。他感到心裡一陣悲哀,他麼的,有了錢對家裡人還要遮遮掩掩,實在憋屈,但他敢肯定這是最後一次了。因為是他和老姐半年多之後第一次接觸,肯定要仔細設計一下,不能在關鍵處掉鏈子,出現大破綻,影響以後姐弟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