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羅定的質問，方覺三個神明對視一眼，還是方覺笑著開口，“方恆、方旭，這兩個孽障見了其他強者自由競爭到至寶就見寶起意，被誅殺反而是好事，也免得日後為我顯星族再闖下大禍。”
他這口吻不止帶著笑，還有種正義凌然，站在道德標準之上批判的意味。
一句傳音，就讓十幾萬裡外的羅定差點被噎死。
這都是什麼鬼？如果不是認識方覺十幾萬年，早知道對方是什麼性格，只聽這些話的語氣，他還會誤以為方覺是個道德大賢呢。
問題是，你到底是什麼樣的神明，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憋悶的又看了方覺一眼，他才壓抑著情緒開口，“你們真的就這樣算了？起源大陸千族皆知，你們和人族之間的恩怨，找到了元兇卻毫無動作，也不怕落了聲勢和臉面？”
他方才會公開型傳音，讓自己的話席捲整個起亞聯邦，就是明白外界知道情況的強者越多，給方覺幾個老牌神明的壓力就越大。
這種丟臉的事，你們也可以無動於衷？你們可都是成神八九萬年，十幾萬年的存在啊，被一個新晉神明那樣子打臉，屠殺族內後裔血脈，不做事？
尊嚴，面子，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
方覺默然，不是被這些話激起了什麼自尊之類，而是在心下感慨，羅祖這個傢伙，想刺激他們當炮灰的心，還真是堅定啊。
尊嚴面子？這在平時，遇到一般的情況一般的事情時，的確很重要，可遇到生存生死壓力時，面子算什麼？
他之前那種義正言辭的口吻，倒也不是絕對的扯淡，事情過了這麼久，偶爾性的，方覺在思考起那個問題時，也進行過反思的，見了其他強者，就見寶起意殺了奪寶。
這樣的事，若是一直做下去，的確很容易給自己，給自己所屬族群招惹大禍端。
就算之前那次沒有蘇恆，你就能確定，長期持久的持續下去，不會遇到另一個逆天崛起的存在？起源大陸千族眾生，那麼那麼多強者，只要有一個運氣足夠好，在上古遺府獲利，或者在外面星空中崛起……
後來居上，在復神殿掀起風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蘇恆之前，是沒有那樣的例子。
但蘇恆之後，未必不存在。
而且他說的蘇恆之前，是星河聯邦覆滅到如今，這十幾萬年的時間段，對於神明而言十幾萬年算什麼？聯邦時代神王們縱橫天下時，活了百萬年的神王也存在啊，還不止一個。
聯邦由多位神王帶隊，還能遭遇到銀河系之外殺進來的吞星族，覆滅了聯邦。
若一直保持見了至寶就殺了對方奪寶的行事作風，就算沒有這次的蘇恆，日後未必不會遇到其他鐵板。
他甚至應該慶幸，蘇恆是一個大度，不後續持續追究的神明，否則他都活不下去了。
死了方旭、方恆外加二三百族內巨頭？這，這認真想一下，其實對方覺的影響也真不大，還是那句話，他成神十幾萬年了，有多少血脈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