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白朝許連翹伸著手:“翹翹,上車。”
“好吧。”雖然許連翹還有很多話想和祁佳慧說——當然,都不是什麼好話,但既然顧洛白催她了,她便順從的坐進汽車。
祁佳慧扒著車門不放,苦苦哀求:“哥,求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我們......”
“你說,你救過他一命?”許連翹斜靠在顧洛白身旁,面朝車外打斷她的話,“你指的是他半夜高燒,燒到昏迷,被你發現的那一次嗎?”
祁佳慧看向許連翹,神情有些難看。
許連翹能輕易的說出她與祁墨玉之間的事,讓她有種許連翹和祁墨玉之間的關係也很親近,而她和祁墨玉之間的關係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糟糕。
她希望她是祁墨玉的獨一無二,無可取代。
不希望有人在祁墨玉心目中的地位勝過她。
可是現在,別說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祁墨玉都不肯理她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太糟糕了。
“怎麼不說話?”許連翹挑眉:“既然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你所說的救過祁墨玉一命,就是祁墨玉高燒昏迷,你發現了,告訴了老院長,老院長把祁墨玉送去了醫院,你就覺得你救了祁墨玉一命。
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那晚你沒有發現祁墨玉發燒,等到天亮了祁墨玉才被其他人發現,祁墨玉也未必會死。”
祁佳慧咬唇:“可他也會死不是嗎?”
“對,”許連翹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替你定罪,坐了三年的牢。
他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現在,他已經不欠你什麼,想和你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你為什麼還賴著他不放?”
她挑眉,似笑非笑:“難道,是因為這個工具人你還沒利用夠,想著再有下次,還能再利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