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又想哭了。
她的眼睛都哭腫了。
顧時暮去了廚房,找了一個冰袋,裹上毛巾,遞給唐夜溪:“別哭了,眼睛腫的像桃子,等小初和小次醒了,你怎麼向他們解釋?”
唐夜溪深吸了幾口氣,把裹著毛巾的冰袋敷在眼睛上,把眼淚憋回去。
“小初和小次沒事吧?”百里映寒問。
“沒事,”唐夜溪說:“醫生說睡醒就好了。”
“對不起......”百里映寒愧疚的無以復加,不知道該怎麼補償才好。
“算了,哥,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唐夜溪把冰袋從眼睛上拿開,衝他笑笑,“說說你和......冰哥吧,你們這兩年過的還好嗎?”
百里映寒點頭:“一切都好。”
只是特別想她。
在W國,他們過得最窮、最艱難的時候,他總會想起他在涼城的家,想到家中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別墅,想念媽媽還活著時,他和弟弟吃到的所有的美食。
他總是想,如果他能拿到原本應該屬於他和弟弟的一切,他就帶著唐夜溪一起回家。
溪溪那麼漂亮、那麼可愛,她應該生活在他們家的大別墅裡,被無數人伺候著,穿最漂亮最華麗的衣服,吃最精緻美味的食物。
他希望有生之年,他能有機會將他曾經享受過的最好的一切和唐夜溪分享。
後來,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報仇了,和弟弟一起拿回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一切。
他們再次住進那棟大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莊園,被無數人伺候,吃到了精緻美味的食物,他卻把他最心愛的妹妹給弄丟了。
他曾經最想分享的人,不在他身邊了。
他拿到手的一切,好像變得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