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時,百里隨冰只是低著頭,脊背卻是挺直的,一皮帶又一皮帶的抽下去,他終於撐不住了,腰身彎下去,雙手撐住地面,才沒趴在地上。
很疼,他卻始終沒有叫一聲,更沒有求饒。
他不怕疼。
他從沒怕過疼。
他只是擔心又害怕。
怕他哥生氣,用痛苦又失望的目光看他。
他知道他錯了。
他不該對溪溪做那種事。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對溪溪做那種事......
或許,他真的是個瘋子......
他閉上眼睛,任劇烈的疼痛一陣又一陣的席捲他,始終一聲不吭。
第一個扛不住的人不是百里隨冰,是唐夜溪。
看著揚起的皮帶一下又一下抽在百里隨冰的後背上帶起青紫色的傷痕,看到鮮血染滿了百里隨冰的脊背,她恍惚間忽然想起她年幼時的事。
那時,她只有十二歲,在W國掙扎求生,活了兩年。
忽然,她生病了,麻疹,傳染病,高燒,起了滿身的疹子。
因為是傳染病,她被唐錦笛派人扔到醫院,就沒人再去管她了......不。
即便不是傳染病,想必也是沒人管她的。
只是,因為是傳染病,連醫生和護士都去的少了,除非必要的查房和送藥,她的房間一片死寂,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