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了。”
“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唐夜溪微一頷首,帶著唐無憂上車離開。
宋母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失落,眼前發黑,頭腦陣陣暈眩,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難受的喘不過氣。
晚上,顧時暮和唐夜溪哄睡了兩個孩子,回到臥室,顧時暮問唐夜溪:“今天發生什麼事了?看你不太高興。”
他早就看出唐夜溪有些不對勁,可孩子在旁邊,他不方便問。
唐夜溪愣了下,摸摸臉,“很明顯嗎?”
“不是很明顯,不然孩子們該看出來了,”顧時暮說:“就是有些魂不守舍,有心事的樣子。”
“也不算是什麼心事。”唐夜溪把她偶遇宋母,發生了爭執的事簡略的和顧時暮講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幽幽嘆息:“別看我對著她說的振振有詞,可我靜下來想想,覺得她的話也不是全然不是沒有道理,無憂年紀還小,和我做這個或許真的不好,他該有他自己的事業。”
“我倒是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無憂的話也有道理,”顧時暮說:“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痛快開心?他就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
唐夜溪糾結,“他現在年齡還小,我怕他以後後悔。”
“怕什麼?”顧時暮輕描淡寫的說:“他是你的弟弟、我的小舅子,有我在,他的未來難道還會差了?他現在想和你做事務所的事,就做事務所的事,以後他做夠了,他想做什麼,我就支援他做什麼,有我支援他,他想做什麼做不成?”
唐夜溪:“......”
看著顧太子爺理所當然輕描淡寫的樣子,她忍不住幽默一把,“他想殺人放火可以嗎?”
顧時暮笑看她,“他想殺人放火,你同意嗎?”
唐夜溪:“......不同意。”
“好了,別想這麼多,”顧時暮揉揉她的後腦,“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他現在開心就行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有我們在,他的未來總歸是差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