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柳夏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自然。
目光變得呆滯,思緒不知飄向何方。
他忽然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沒有了勇氣甚至沒有了資格再去面對柳月兒。
曾經以為做得已經足夠,讓自己的女兒享受最尊貴舒適生活的他,其實是一個多麼不稱職,甚至可恨的父親。
“那你最近好好在家裡待著,外面不太平。”
除了妥協,他也不知道他應該用什麼姿態去面對眼前的少女。
現在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簡直就拿她無可奈何。
但這不代表,他柳夏輝就能夠讓柳月兒到林白身旁。
最少現在他們還是敵對的狀態,最少在從林白手中弄到那個秘密之前,絕對不許。
萬一他把自己女兒當做人質,他豈不是投鼠忌器?
生死關頭還管你什麼兒女情長,自然應該用一切能過活下去的辦法掙扎。
最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能夠讓柳月兒繼續待在這邊,已經是他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
接下來,他甚至不準備繼續給柳月兒與他爭辯的機會,怕自己再次出現動搖。
他可以說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很少的事情能夠激起他的感情,矛盾的是他唯獨做不到對自己的家人鐵石心腸。
“我會叫劉姐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別耍什麼小聰明瞭。”
甚至連一句再見客氣的話都沒有,眼前的影像憑空消散。
剩下的只有地上一顆仍在閃耀的斑雜水晶。
投影是雙方面的,只要其中一方中斷,就無法繼續維持下去。
顯然,柳夏輝那邊,已經主動結束了投影。
當然不可能心疼水晶的消耗,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甚至,他剛結束這邊的對話,就立刻聯絡到了劉姐,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一切以柳月兒的安全為主,這段期間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不管她想要幹什麼,隨她任性,唯獨不允許她與林白接觸。’
在柳夏輝看來,柳月兒無非就是一時衝動。
從小就缺乏關心的人,從小就沒有朋友,從小就擔心受怕,而林白誤打誤撞之下,肯定以一個柳夏輝不知道的姿態闖入了柳月兒的內心。
至於具體是什麼,柳夏輝也不願意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