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第三十三重天？”
望著眼前的場景，江楚有些吃驚，因為此地的風景跟他想象中的有巨大出入。
他原以為傳說中仙界至高天的第三十三重天會仙氣飄飄，到處都是充裕的靈氣，哪怕破碎也是一座頂級的修煉聖地。
而現實卻是，這塊第三十三重天碎片內部，就跟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一般四處漏風。
一個完整的世界規則，正常來說都是清氣在上，濁氣在下，可這裡的世界規則早已經亂了套，清氣與濁氣混雜在一起。
原本應當觸不可及的天穹，就跟烏雲一樣黑壓壓的壓在江楚頭頂。
江楚目測這方世界地面與天空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十萬丈。
對於一個世界來說，這個距離已經近得離譜，再近一點就合上了。
像是仙禽靈獸之類理應在仙界出沒的生靈，自然是一個都沒有，不說動物了，此地就連一根草也沒有，一片荒涼。
江楚最多也就能在清氣濁氣飄蕩的空隙中，隱隱看到一片片斷壁殘垣，那裡是第三十三重天曾經輝煌過的證明。
可那終究只是曾經，那輝煌的仙界終究是徹底不在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這座世界已經殘破成了這樣，江楚見到的那些混雜在一起的清氣濁氣的質量也奇高無比。
隨便抽出一縷來，放在東土都是不可多得的後天之氣，可以用於煉製法寶甚至靈寶。
望著第三十三重天內的風景，老嫗也在感慨：
“這座世界碎片終究是要消亡了，我年輕的時候，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起碼有百萬丈……不過在此地徹底消亡前，能造福於你這樣的少年英才，終究是好的。”
“隨我來吧，此地多少還是有一部分淨土的。”
說著，老嫗帶著江楚在世界內不斷穿行，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趕路的過程中，江楚也意識到了這些清濁之氣的阻力之大，哪怕是老嫗這樣的元嬰強者，想要排開清濁之氣前進都非常費勁。
至於使用空間道法進行瞬移？
在這座空間亂流無處不在的地方，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哪怕是以江楚七轉級數的肉身，捲入空間亂流中也討不到好。